“陛下到——”門外響起腳步聲。
“來了，娘娘記得給陛下布菜！”善若叮囑著柳一江。
柳一江起身給了善若一個擺手，看見某人的袍子，就對著行禮。
“以后這些禮都免了。”宮人都被君湛回揮退，殿中就剩君湛柳一江。
“……陛下……”柳一江低頭不看人，覺得這氣氛怪異得緊。
“嗯？”君湛看著柳一江等下文。
“呃……”那個你愛吃啥來著？善若說過的來著，怎么就忘了？“那個……”柳一江抬頭就看見君湛深遂的眼，不敢多看，太奇怪了，一看就著迷，太奇怪了，像漩渦像泥海，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她什么都讀不出！而且他的王八之氣看得她，看得她好想逃開……再偷窺！
“為什么低頭？”君湛聲音緩緩的，一直沒溫柔過。
“你……”柳一江拉著君湛一截袖子，不知該怎么回答，“餓嗎？”柳一江實在不敢看他，散著視線側了點臉對他，每次看得心悸都能犯。
君湛抬手摸摸柳一江頭，“吃吧。”
柳一江一頓，撥著白飯走神，太奇怪了，奇怪的柳一江想瞬間逃離，想離得遠遠的又想探頭探腦偷窺。
感受一直從心口蔓延到指尖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柳一江奇怪的看著米飯，難到，中毒了？想著自己失憶，莫非這也是后遺癥？
還是這是夢？我做過這樣的夢？柳一江放下木筷，抬頭看著君湛的臉，忽然就覺得失真的厲害，伸手點著太陽穴，食指的戒子擦過眼瞼。
“怎么了？”君湛起身走到柳一江面前，拉下她的手。
“夢？”柳一江看著被君湛抓著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抓著袍子，將額頭抵在上面。“我夢見過，我愛一個人？”
君湛帶起柳一江，“什么？”
“夢裏？很悲傷，長廊，月色，還有那人背對我不見了。”柳一江想著這樣一個夢，眼眶瞬間通紅，淚就這么一顆一顆落下，忍不住。
君湛抓著柳一江雙肩，手不自覺收緊，卻什么也沒說。
“呃……”柳一江雙肩一痛，瞬間脫離夢中情緒。
柳一江低著頭雙眼一轉，“那個，我我，胳膊疼……”
坐回位子的柳一江，頭都快低到碗裏了。
怎么回事？太尼瑪奇怪了！臉頰好燙！太窘迫了……不會是祭個族招惹了什么吧？可這夢境，自己的代入感太強了，不能想，一想就能哭……
“以后你都歇在我的寢殿。”君湛看著柳一江薄紅的一片臉頰，微微緊手，明明剛剛很憤怒。
一頓飯結束在兩人的沈默中，柳一江從頭到尾都沒抬頭，自然錯過君湛愈加面無表情的神色。
“啊咧！”君湛一沒見影，柳一江放開呼吸糾結不已，自己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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