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她知道許繕已經訂了親會放棄,沒想到她非但沒放棄,還如此大膽。
諶瀚才走了不過幾天而已。
文采菁只覺太陽穴突突突跳得厲害。
“可確實查清楚了?”緩過氣來,她神色凝重的問周總管。
周總管點點頭:“確實查清楚了,喜鵲的娘奴才也讓人看住了,姨娘若是想見,奴才可以立刻使人去把帶來。榛”
文采菁沈吟片刻,點頭同意了:“去把人帶來我問問。”
“是……”周總管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青杏在一旁見了文采菁愁眉不展的模樣,便上前勸道:“姑娘,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或許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糕,只是大姑娘對四公子一時上了心,使人去偷偷打聽情況的。醫”
文采菁卻沒她那么樂觀:“你來侯府也有一陣了,難道還不知道那丫頭是個什么脾氣?這事兒怕是沒你想得那么好,只會更糟糕,而且不管是為了什么,她這么大喇喇的讓人過去打聽,要是傳揚出去,都是侯府沒臉。偏如今侯爺還不在京城……”要惹出什么事兒來,可就真麻煩了。
很快,周總管就將喜鵲的娘鄭婆子給帶了來。
鄭婆子是負責后院的掃灑婆子,時不時的會幫諶葉出去帶些東西,打聽些消息,賺點銀子。
一進門,鄭婆子就朝著文采菁“撲通”跪倒在地,不住求饒:“姨娘饒命,姨娘饒命,那些事都是大姑娘吩咐奴婢去做的,大姑娘是主子,主子的吩咐,奴婢著實不敢不從啊。”
得,還沒問呢,就先把主子給倒出來了。這種奴才,她還真敢用,不知道是膽子大呢,還是沒眼力勁兒。
文采菁暗暗冷笑一聲,看著鄭婆子,道:“只要你一五一十的把大姑娘讓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訴我,你的命我可以饒了。”不過,命可以饒,皮肉之苦卻不能不受,侯府自然也不會再留她這樣的奴才了。
鄭婆子卻也不是個沒心眼兒的,連聲答應著,眼珠子咕嚕一轉,試探的問:“那……是不是連罰也一起免了?”
文采菁微微瞇了眼,眼底很快劃過一道寒光。
“大膽,”不待她發話,就立在旁邊的青杏已氣勢十足的替她喝了出來,“你一個賤婢也敢跟姨娘討價還價?”
鄭婆子連連告饒,見文采菁面色不善,頓時不敢再耍什么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老老實實的將諶葉曾交給她去辦的事都交代了出來。
“……大概三五個月前,大姑娘曾經讓奴婢去尋一些門第不高不低,模樣好,性子軟的讀書人……”
文采菁聽著奇怪:“她讓你去尋這些人做什么?”
“聽奴婢女兒,就是在大姑娘身邊伺候的喜鵲說,好像是大姑娘怕以后嫁得不如意,想要提前自己找好,再尋侯爺做主……”鄭婆子說。
文采菁一聽,嘴角不由抽搐了起來。她倒是真敢想,真敢做啊!從時間來看,好像是從那次她那話嚇她之后,真要追究,貌似她也有些責任呢。
“后來呢?你找到了嗎?”她好奇的問。
鄭婆子苦著臉搖頭:“奴婢費了好大的勁兒,都不曾找到一個和姑娘條件的……”其實,門第不高不低,模樣好的讀書人在京城不是找不出來,問題是還是性子軟,好拿捏的。這樣的人大多壯志凌云,怎么可能會是個性子軟,好拿捏的?忙了好久,愁白了好幾根頭發,楞是沒做成,還害她挨了打。
文采菁心下了然。所以才會一下就看中許繕,除了門第,許繕乍一看倒是都符合她的條件,當然只是乍一看而已。不過,以兩家相差懸殊門第,有安平侯壓著,那些表面之下的東西倒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那這次呢?這次大姑娘讓你去許家做了些什么?”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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