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山話才說一半，孫娉婷就伸手掛了視頻。
虞山住了嘴，將剩下的咽回喉嚨裏了。
手機(jī)放在桌上，露出來聊天頁面，虞山看到孫娉婷問蘭知曉他最近怎么樣，昨晚又為什么說那樣的話。蘭知曉回了兩條語音，之后孫娉婷就打視頻過來了。
虞山收回來視線，將手機(jī)鎖屏，屈指推給蘭知曉，“媽掛了。”
蘭知曉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沒動，虞山把手機(jī)推過去后，她也沒反應(yīng)。
院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
和孫娉婷坦白已經(jīng)用光了石湖所有的勇氣，見蘭知曉沈默著不說話，他卸了偽裝，顫聲地喊了句，“奶奶。”
蘭知曉沒理他。
石湖就怕蘭知曉這樣，他膝行往前兩小步，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手卻被虞山握住了。
石湖一楞，然后立馬反握虞山手。
反正已經(jīng)出柜了，兩人不再遮掩，動作明顯，蘭知曉看得很清楚。
蘭知曉收起手機(jī)，語氣平靜地問，“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虞山答：“去年四月。”
石湖道：“我生日后三天。”
蘭知曉想起來了，當(dāng)時她還以為虞山和石湖吵架了，石湖才一連兩天沒來家裏，現(xiàn)在想想，原來是為感情。
“記得挺詳細(xì)。”蘭知曉評價道。
兩人沒接話，跪著沒動。
蘭知曉沒想聽他們的回答，說完這句話就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往堂屋走。
看蘭知曉走了，虞山著急起來，“奶奶！”
蘭知曉停下，卻沒有扭頭。
虞山不知道蘭知曉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問，石湖和虞山一樣的想法，兩人牽著手看蘭知曉的背影，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又一句話都不敢說。
虞山只喊了一聲奶奶，沒有說別的，但言外之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小山，你不能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蘭知曉終于開口了，嗓音哽咽。
聽到蘭知曉要哭了，虞山心疼著想辯解道，蘭知曉卻不想聽他說完，講完她想講的，便步子未停，直接進(jìn)了堂屋，還把門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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