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軻比能急忙提住韁繩大喝問道。
“岳父，你看前頭！”郁筑健大叫，手指前方。
黑暗里，無數的火點，往這邊蜂擁而來。
遠遠看去，他們還不知道是牛羊，只道是火把。
“火把……哪來這么多的人？”
“都是漢軍嗎？怕是有十萬之數！”
火光聯袂成波瀾一般，平鋪在平原之內，一路橫推過來。
軻比能冷汗當場就下來了：“不可能，哪來如此多的漢軍，這不可能！”
轟！
終于，那片海洋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發瘋的牛羊！
跑了這么多路，尾巴越燒越燙，蛋越扯越痛，公牛公羊徹底瘋了。
“火牛陣！”
軻比能兩眼死死的睜著，隨后驚恐大叫：“撤，快撤！”
他聽過火牛陣的故事，那是在中原戰國時期的田單所用。
只用幾千匹牛，就大敗了六國聯軍。而如今在他的眼前，是十萬以上的發瘋牛羊！
這個數量級壓過來，變成肉泥的不是漢軍，而是自己人。
“撤！”
在軻比能驚恐的聲音中，發瘋的牛羊已經沖了進來。
后退——來不及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人仰馬翻！
馬被牛羊一撞，或翻倒在地，或跟著發起瘋來。
馬背上的騎兵被顛了下來，那能活嗎？
絕無可能！
別說是十幾萬頭畜生踩過去，就是十幾萬坨牛糞，那也能把人給砸死。
在接觸的第一時間，軻比能部便崩潰了。
奔騰沒有停止下來，他們一路逃，牛羊一路追！
漢軍沒有參戰，而是在后面驅逐，讓牛羊越發瘋狂。
軻比能都被逼到了河邊，揮起錘子砸靠近的牛。
縱然他一身勇武，此刻也顯得可笑無比。
武力再強，能砸死幾頭牛？
跟瘋狂的牛較勁，沒有任何結果。
眼看著自己的大軍被層層踏倒，軻比能悲憤無比：“誤中此計，我將亡于冠軍侯之手也！”
他心中忍不住長嘆。
難道他們北方民族，真的逃不過冠軍侯這三個字的厄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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