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獸人)浪跡天涯!
奧蘭帶著俘虜一家在地下迷宮似的洞穴里轉悠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然而,兩位家長很清楚,這個洞穴并沒有那么大,實際上他們不過是不斷地繞圈子而已。雖然因為藥粉的關系,不能借著嗅覺確定自己的位置,但只憑著一雙利眼,衛瀚也已經慢慢地在腦海里勾勒出洞穴里的路。而秦笙對方向一直都很敏感,再多轉幾圈,他甚至能畫出一幅地圖來。
奧蘭非常謹慎,不斷地觀察他們的表情、眼神和動作,當然也不會低估他們的能力。他很快就領著眾人進入了一條狹窄的通道。這條通道只能單人通過,很明顯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到處都有獸爪挖掘的痕跡。
在這條通道的盡頭,覆蓋著厚厚的茅草。從茅草里鉆出去的時候,地上還隱藏著一種長著長刺的植物。
洞穴外面,是一個小山谷,四面都被山圍了起來,山谷里也長滿了茂盛的樹木。從位置來推測,這個山谷應該離風雨城所在的峽谷并不遠,也在那一大片的山脈里。與世隔絕的環境,滿足了這群人隱藏起來的需要。雖然這一小片雨林,并不足以支持上百個獸人常年在這里生活。
進入雨林之后,好像每一棵樹上都有視線看過來,仔細地觀察著新來的人。衛瀚的長相就足夠證明他和衛峙之間的血緣關系了,好奇的目光也不斷地往他身上掃。
走了不久,幾十幢簡單的二層小樓就出現在眼前。這些小樓看上去和大多數雨林里的部落并沒有什么區別,充滿了生活的氣息,一層甚至還養著不少野豬仔、雉雞等動物。不過,在深夜里,普通的部落早就靜悄悄地休息了,而這里不少房屋里還燃著火光,響起低低的說話聲。
奧蘭很隨意地走上了一座小樓,站在二層的門前,沖著樓下的衛瀚和秦笙笑了笑。
衛瀚的眼睛微微地動了動,看了秦笙一眼。秦笙向著他點了點頭。
直到兩人走上二層,奧蘭才敲了敲門:“首領,我把人帶來了?!?
“進來。”陌生而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衛瀚的表情仍然很平靜,秦笙并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但他已經回憶起在獅族部落看到衛峙的情景。
他們踏進房間里的時候,衛峙正盤腿坐在窗邊,在火把跳動的光芒下,仔仔細細地用軟布擦拭他的刀。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注意力投向他們,但存在感卻無比強烈。秦笙本能地認真觀察著這個虎族獸人:他并不會刻意地發散出屬于強者的威壓,但是任何人看到這個獸人,都能很清楚地判斷出他的強大和不好招惹。不論是體型或者狀態,他都確實是一位站在獸人世界巔峰的強者。
直到把刀擦得雪亮,衛峙才抬起眼睛,像刀一樣鋒利的視線射向衛瀚。
衛瀚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很泰然自若地接受他的打量,就像眼前這個人和他并沒有半點關系,完全是個陌生人。
奧蘭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兒子。乍一看衛瀚那張臉非常俊美,雖然也遺傳了父親這一邊的長相,但完全超越了衛峙的端正。不過,這兩張臉孔放在一起,卻越看越像。“首領,血緣還真是奇妙啊?!?
兩張相似的沒什么表情的臉都轉過來,一模一樣的冷淡的幽藍色眼睛瞥了他一眼。
很明顯,兩人都不怎么歡迎他這個不相關的人在場。“我馬上出去。”奧蘭識趣地說,抱著兩只幼崽就要走。
“放下他們!”秦笙不可能允許小家伙們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和這個危險的家伙待在一起。
他的目光非常堅持,奧蘭挑了挑眉,隨手把幼崽們放在門邊:“就暫時讓你看著吧,待會兒還是必須分開。”
“嗚嗚嗚……嗷嗷嗷……”兩只小家伙又咬又抓,一邊努力地掙開身上的藤條,一邊眼淚汪汪地看著小家長。
秦笙看得更是心疼,邁步過去,想到幼崽們身邊給他們一個安撫的擁抱,卻突然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屬于絕對強者的威壓,和帶著審視的目光一起投向他。本能在叫囂著非常危險,身體卻變得異常僵硬,幾乎一動也不能動。而在他的視線里,小獅子和小狐貍的淚流得更兇了,眼睛里充滿了驚恐,卻連叫也叫不出聲來。
衛瀚迅速地轉過身,一把提起兩只小家伙,然后若無其事地摟住秦笙的腰,親昵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他的動作非常突然,反應可以稱得上很奇怪。但卻平息了秦笙感受到的沉重壓力,也安慰了兩只幼崽。
看著忽然和樂融融起來的一家四口,衛峙的表情也沒什么變化。或者說,關于眼前這個兒子的事情,他根本毫不在意?!皳f是你把我的事告訴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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