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東南方向一鯤身處發(fā)現(xiàn)敵艦!”
瞭望手緊張的在望遠鏡中瞭望海面,一鯤身海港處,十艘黑色船只正鼓滿了風帆向他們這邊駛來,并且后面隱約還有其他船只的身影。
“右滿舵,轉(zhuǎn)向東南,繞道澎湖水道!”
鄭芝虎下令,旗手立即將命令布置了下去。
船隊開始原地掉頭,向東南方向而去,而荷蘭第一艦隊指揮官維爾福同樣在望遠鏡中瞭望著敵人的情況。
直到現(xiàn)在,他才隱約看清楚,對方船只上懸掛的是“鄭”字旗號。
“是尼古拉·鄭!該死的!他們準是為了兩個月前的那幾艘商船而來!”
維爾福低聲咒罵了一聲,陰沉著臉下令道:“緊跟其后,追上去,全殲他們!”
明國官軍惹不得,但鄭一官不過和他們一樣是海商,彼此之間下手就沒有什么顧忌了。
更何況他一向看不上這些東方的黃皮膚,認為他們不具備在海上稱霸的能力。要說海上的霸主,還是要看他們荷蘭人,畢竟自1622年成立東印度公司之后,他們的船隊就從阿姆斯特丹來到了明國臺灣,這是所有明國人都無法想象的距離。
作為“飛翔的荷蘭人”,他從不把這些東方海上的勢力放在眼中。
在澎湖時就扣押過尼古拉·鄭(鄭芝龍)的商船,那時候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他們被明國政府軍趕出了澎湖,再次扣押了鄭一官的商船后,他們竟敢派艦隊來攻擊他們!
“是該給這些瘦小的東方人一點教訓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海上的霸主!”維爾福粗礦的聲音在船上響起,帶著揶揄道:“伙計們賣力點,爭取一個小時內(nèi)解決戰(zhàn)斗,咱們還等著回去吃早餐呢!”
船上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但笑聲中這些荷蘭水手們手上的動作不停,舵手控制方向轉(zhuǎn)向,炮手則整齊劃一的開始刷洗炮膛填裝火藥,一百三十門火炮在船舷兩側(cè)列裝,黑洞洞的炮口仿佛是魔鬼的巨口。
這是整個東亞海上最強的艦隊,擁有著整個東亞最強的火力,而之前與他們作戰(zhàn)的明國官軍戰(zhàn)船不過是列裝幾門、幾十門炮,單對單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紅毛番追上來了!”
陳衷紀站在船頭,穿著一身鐵甲,手里的胡須被他捏的緊緊地。
田川義郎繼續(xù)道:“我們的船只都是小型,且沒有裝任何貨物,速度要快上不少,短時間對方追不上來。”
陳衷紀緩緩道:“我們是迂回作戰(zhàn),將對方從港口引出來隨后主力艦隊會從側(cè)后方攻擊,在主力艦隊出來之前,我們首先要保證不被追上,不進入對方炮火范圍。”
荷蘭人的紅夷炮射程約為二里,也就是說雙方艦隊至少也保持二里距離方才是安全距離,不然的話他們這三支“紙殼”艦隊很快就會被擊沉,被對方識破伎倆。
“全隊聽令,轉(zhuǎn)向東南,與鄭芝虎所在艦隊平行,從紅毛番第一艦隊側(cè)后方穿過,交錯時保持距離,盡量開炮吸引對方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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