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惹女人！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你永遠(yuǎn)不知道她們會因?yàn)槭裁词露浐弈悖恢浪齻儠谑裁磿r(shí)候反戈一擊。
福雷不懂女人心，所以他無了。
牙月戳著戳著，匕首從手中滑落，繼而掩面哭泣，她的哭聲是如此的撕心裂肺，令人揪心，她的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宛如溪流。
門外的下人們來來往往，從福雷的門前走又過，不可能聽不見里面的哭聲，但沒有一個(gè)人駐足，更沒有一個(gè)人去探聽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因——這樣的事，在望月公會的宅邸里，發(fā)生的太多太多了。
他們只當(dāng)是福雷又在施虐取樂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莫過于此。
牙月縱情地哭，上官飛萱也長舒了一口氣。
結(jié)束了，終于不用再過這半人不鬼的日子了。
鬼吏認(rèn)主，主死鬼存。
不存在殉主這一說法。
已經(jīng)是鬼了，還能怎么變，變魑魅魍魎？變聻？
都不是，鬼還是鬼，除非形神俱滅，才徹底地歸于虛無。
“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上官飛萱從牙月的哭聲中聽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凄涼。
她早就察覺到牙月的異樣，越是表面殷勤的奴才，反起主來越是決絕。
“你知道我曾經(jīng)過得是什么日子嗎？”牙月突然抬起頭，淚痕滿面，望著上官飛萱道。
上官飛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你的現(xiàn)在，我的曾經(jīng)。”
上官飛萱如遭雷擊，驚訝地看著牙月，良久才道：“你也曾被這樣對待嗎……”
“有過之而無不及。”牙月恨恨道，“你知道親人在你眼中被屠戮的感受嗎？一刀一刀地就剮在你的眼前，他們痛哭，你也痛哭，只有瘋子在狂笑。”
“抱歉。”上官飛萱不忍繼續(xù)聽下去。
“你知道辣椒水填灌傷口的滋味嗎？”
“這個(gè)我知道。”
牙月再次崩潰痛哭，她脫下自己的上衣，展現(xiàn)在上官飛萱面前的是青紫色的軀體，這些都是眼前這個(gè)斷了氣的畜生，作惡的鐵證。
“10年！你知道那10年我是怎么度過的嗎？”牙月恨道。
“我不想知道。”
“我無時(shí)無刻不盼著他死，不僅如此，我一再提醒自己，一定要親手將他殺死！”牙月怒視福雷的尸體，又炒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對著他的后腦勺戳了下去。
腦漿四溢。
“那你還幫他做這么多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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