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不敢看他的笑顏，轉頭環顧四周。
不是不信慕容啟的話，只是他的話與系統的話起了沖突，令他不知究竟該信誰的。
皇宮之中各處裝修堪稱精致，司瑾看了一會兒，不禁開始懷念不久之前剛燒了的那艘船。
可惜了那些寶石，也不知背后究竟是何人，竟如此暴殄天物。
愛卿喜歡寶石，朕的私庫里隨意取用便是。
于寶石，慕容啟從不覺得有什么稀罕，寶石再華美精貴，又哪里比得上司瑾分毫？
司瑾眼珠轉動：臣自小家境貧窮，皇上以寶石誘之，臣怕抵擋不住誘惑。
慕容啟抿著唇，不再與司瑾多說，直接道：你又何必試探？你何時出現，旁人不清，我卻一清二楚，之前殿試，我早與你見過，只是那時并不是你，我之前已經將該說的話說清楚，你為何還不信我？
曾經的慕容啟并不了解不信二字究竟有多么傷人，如今看著司瑾對他的態度，他的心緩緩揪起。
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可以重新走一遭。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重蹈覆轍。
慕容啟的感情，濃烈且迅猛，直直地沖擊著司瑾的心。
今日落水時司瑾低聲說道，當時他便不明為何慕容啟會一躍而下。
是你，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讓我不顧生死，躍入水中？慕容啟看著司瑾的眸子，你以為誰都是你嗎？
司瑾很少感覺到如此濃烈的情緒，下意識想要往后退，可惜車攆太小，他只是稍稍后退，便撞在車攆上。
無處可逃。
天下之大，相似者無數，或許只是遇到了相似之人。他有些不信慕容啟真的能一眼將他認出。
慕容啟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瑾。
你為何這么說？
司瑾抿著唇：皇上富有天下，便是這天下之主，整個天下都是皇上所有，皇上想要的東西，又有什么得不到？
車攆上并肩而坐的兩人臉色都不甚平靜。
明明司瑾已經失了憶，說出的話卻與曾經的慕容啟說出的話一般無二。
明明已經過去了十二年，當初司瑾落崖前后發生的事仍然深深印在慕容啟腦海中。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刻在慕容啟的記憶深處。
他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司瑾回來，那些記憶也會慢慢消失。
直到自己親耳從司瑾口中聽到相似的話。
天下之大，旁的人也不會是你，慕容啟緊緊握住司瑾的手，為何不信？
他能確認司瑾確實失憶，否則不會對某些事一無所知。
正是如此，當司瑾說出這番話時，才更令他心驚。
司瑾卻不敢看慕容啟的目光，轉過頭去，低聲輕嘆：世間萬物，便是百花之首，也有凋謝被替代之時，誰能確認自己當真不可替代，唯一二字，或許只是一個謊言罷了。
話音落下，司瑾只輕嘆一聲，也不知是在嘆慕容啟，還是在嘆他自己。
慕容啟扣住司瑾的手：總有一天會有答案。
司瑾垂眸，輕輕淡淡應了一聲，聲音剛發出，便隨風而逝，仿佛有這一聲，又仿佛只是清風拂過，令人分不清究竟是否真的出現過。
司瑾不愿回憶過往的事，他寧愿自己將那些事徹底遺忘，而不是讓它們成為自己記憶的一部分。
慕容啟之后再沒有說話，直到車攆在某座宮殿外停下。
這里便是你曾經的居所，在這里住下，或許你會想起些什么。慕容啟說著，親自扶著司瑾走下車攆。
司瑾抬頭望去，棲梧宮三字仿佛帶著記憶碎片，一點點進入他的腦海之中。
鳳棲梧桐，這里是否本該是皇后的住處？
只曾經的皇祖母是皇后，之后便再無皇后入住，慕容啟同樣看著殿名，其實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棲梧也好，鳳凰也罷，不過是世人給予的稱號，真要深究，也不是當真能說出子丑寅卯來。
他曾經便居于此處？司瑾忍不住好奇。
是啊，只是當時慕容啟說著，語氣不由停頓。
司瑾偏過頭看他，眼中略有疑慮。
慕容啟微微一笑：當時朕已經想封你為后，只是章丞相不答應，若是當初你沒有發生意外，朕與你或許早已琴瑟和鳴，成就一段佳話。
司瑾皺眉：且不說我與他是否同一人，皇上之前曾說負了他，既然如此，又何談琴瑟和鳴？
他只是失了憶，不是失了智，慕容啟突然來了這么一番話，反而讓他覺得心有疑慮。
慕容啟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伸手摟住司瑾：朕雖欠了你，你對朕的情意卻是真的，當時也不過是誤會罷了，只需解開誤會，你我的感情自然更深，如何不能琴瑟和鳴？
司瑾想要掙開慕容啟的手，剛有動作，便被他死死壓下。
司瑾下意識抬眸，正巧與慕容啟的眼神相撞。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重生之神級學霸 我真沒想重生啊陳漢升 重生牧少嬌妻有空間 人在地球，通靈萬界 白月光作死日常 云胡不喜 養大的娃重生了 國醫：開局扮演神級手術大師 穿越萬界從一人之下開始 曲穎王錦程 惡毒女配的淫亂游戲(np) 合法戀愛【CP完結+番外】 神奇寶貝：覺醒之刻 嫁給男配之后 【快穿】反派Boss要洗白 全球史前求生：百倍增幅 團寵老祖宗是個小甜包 黃泉禁忌 贈你一世情深 龍刺兵王 網游之重生劍神 三胞胎的軍長爹地 祖星有難所有穿越者 絕色美女愛上我 洪荒：開局叛出人教！ 琉璃小師妹 全人類假消失，修仙的我被直播了 末世超級系統 他生來就是我的攻 嬌媚入骨（重生） 末日進化樂園 農門福女 下山就無敵 我靠暴力稱霸玄學界 亡靈畫師 提瓦特最強贅婿 我怎么還活著？ 穿成反派大佬的炮灰未婚夫 賜罪+番外 反派神明們的白月光 蛇君之龍王令 重生之村花與秀才 極品校花保鏢 拿回50億后我跑路了 原神：轉生成幕府大將的那點事 小白花攻又背黑鍋[快穿] 失去他后，他們瘋了 極品寶寶：媽咪是小九 美夢與熱望[娛樂圈] 五寶爹地甜寵媽陸南煙顧北寒 橘子汽水 穿成年代文女主的姐姐 愛你從不缺席 我的愛人不是人類（人外H） 戀上你的背 前夫離婚吧 調教高傲 逆天魔妃太囂張 完美女婿林羽何家榮江顏 錦衣武皇 網游：三國，我的農民超級猛 影衛每天都想自薦枕席[重生] The Scientist 人到三十：妻子的迷途 有一個萬人迷兒子是什么體驗？ 修真菜鳥的清朝之旅 魏影帝今天追妻成功了嗎 我讓燙男人喜當爹 楚河漢界 漫威之變身超女h 萌寶至上：盛寵邪醫棄妃 反派又被小狐貍拐走了[快穿] 隔壁王叔叔（產奶NP高H亂倫） 萬人迷反派生存指南[快穿] 道破九州 好巧，師兄也來割包皮？（H） 重生之妾本傾城 萬獸之國 我有一個授徒模擬器 挽燈 烈日與魚 跟男主離婚后我揣了崽 洪荒∶陣之大道，吾以仙陣壓鴻鈞 婚上葷下 我是背景板大佬（快穿） 學生之修真狂龍 快穿病嬌出門左轉 青嵐仙路 天才萌寶契約妻簡語汐衛景寒 請告訴Ta 心跳砰砰砰：靳少，別亂撩 掌上尤物 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 穿成男主原配后我躺平了 一笑已傾城 牧煙不渡[先婚后愛] 武道亂世：加點只能加耐力 桃挖核香蕉扒（NPH） 廢材嫡妃 錯嫁：王爺，單挑敢不敢？ 爹地，媽咪要征婚 孟川路明非全本 圓橙 我在驚悚游戲建立了商業帝國 陰婚 粉色頭盔(糙漢x軟妹） 大叔，你要寵壞我了 [金光·溫劍]天下第一 農嬌貴女 男神修煉手冊（快穿） 鬼谷醫尊 【主鬼滅】變成慘慘子的卷毛白月光 杭遇 修羅一笑萬骨枯 霹靂之道佛雙流 因為不想出手，全點了霸王色霸氣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冰冷少帥荒唐妻,顧輕舟司行霈） 末世最強進化 我在驚悚無限流當大廚 網游之梟傲天下 自持（gl） 抗戰：我有個軍火庫 夜玄周幼薇 我家徒弟太勤奮了 壞女孩（校園1v1H） 大叔，你暗戀的小可愛重生了 騎士的青春戀愛物語 末世之開局被寄生我能無限進化 重生：回到1994當大富豪 林北 武動乾坤冰靈族全篇 被讀心聲后，小公主成皇宮團寵啦 鎮墓獸 丞受不起 我每天時間一萬倍 讓你寫濟世，你主角賣印度神油？ 穿成燒火婆子 撒嬌攻怎么了嘛 星月流光映西湖 躺贏：我家反派崽崽全重生了 開局薅取女魔頭金色氣運 斷絕親情后，我成了九幽魔神 你重生了又怎樣 【快穿】先入為主（簡） 社畜beta和頂A結婚后 是我的白月光[穿書] 和戰損黑豹元帥先婚后愛 償命團建游戲[無限] 女配求生記 紀先生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