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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離婚（2 / 3）

吳維忽然想起什么，很快把剛才的話題拋之腦后，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我新理了一個發(fā)型，愛爾維斯你快瞧瞧，是不是不那么油膩了？”

愛爾維斯沉思：“……好像，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吳維推了他一下，還不解氣，又拿起地上的雪揉成一團往他頭上砸去。

愛爾維斯舉起琴箱一擋，往后一退，忽然撞到了身后一只蟲。

“不好意思！”愛爾維斯連忙道歉，看清蟲后愣了一愣，“……柳教授？”

柳清風(fēng)緊了緊背包帶，瞧見他也有些訝異：“……愛爾維斯老師？你來這邊——”他又瞧見吳維：“吳指揮？原來你倆在約會呢？”

柳清風(fēng)雖然是帝國大學(xué)的，愛爾維斯是首都音樂學(xué)院的，但以往高校開研討會，二蟲也見過幾面，更別說柳教授這種志趣高雅的蟲，經(jīng)常去聽他們的音樂會了。

吳維一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雪團給扔了：“散步，散步，我倆散步呢。”

柳清風(fēng)看了看吳維新?lián)Q的清爽發(fā)型，推了推鏡片，一派正經(jīng)地說：“吳指揮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果然有位作家說的沒錯——戀愛就是我們的第二次脫胎換骨。”

吳維被他說得更不好意思了，愛爾維斯拉過他到自己身邊，沖柳清風(fēng)笑笑：“柳老師來這邊有事？”

柳清風(fēng)點頭：“約了個蟲在前面咖啡館見面。”

愛爾維斯一怔，柳清風(fēng)已經(jīng)沖他們點點頭，背著背包往前面走遠了。

……

顧遇看了一眼時間，向椅背悠悠一靠，輕輕彎起唇角：“柳教授可真準時，約好下午三點見面，三點整時整分踏了進來。”

柳清風(fēng)沒想到他來這么早，十分歉疚：“抱歉，讓你久等了，顧中將。”

顧遇無所謂地擺手：“我有求于你，當然要來早一點。”

咖啡館內(nèi)所有蟲都在暗暗打量柳清風(fēng)。而柳教授一向行得正坐得直，目不斜視地把背包放下，從里面一樣一樣地拿出自己的保溫杯、暖手袋、筆記本和一則信封。

顧遇嘖嘖稱奇：“這裝備可真是齊全。”

柳清風(fēng)在他對面坐下，說：“我不習(xí)慣在這種地方約蟲見面，但顧中將你約在這兒我也沒有辦法。”頓了頓，他說：“我以為，你會介意周圍蟲的視線的。”

顧遇懶懶地用一只手支起下頜：“習(xí)慣了就好。”

柳清風(fēng)打開泡了枸杞的保溫杯，抿了一口：“這種地方被蟲拍到照片上傳到星網(wǎng)上，陸中將不會不高興嗎？”

顧遇閑閑一笑：“我已經(jīng)報備好了，柳教授不用擔(dān)心這些多余的事。”

柳清風(fēng)抬了抬鏡框，看了一眼顧遇確實俊美得令蟲都有些不適的臉，默了默，把那則信封推了過去：“這是我從我雌父那得到的調(diào)查令。”

顧遇拆開看了一眼，感激道：“真的感謝你幫這次忙了，柳教授。”

柳清風(fēng)的雌父就是國會議長，因此他特意回家一趟，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將調(diào)查令上的印章蓋上了——這樣做的確非常冒險，但柳清風(fēng)并不在意：“顧奚讓我?guī)湍愕模x別謝我，謝你哥就成了。”

看著顧遇收下，柳清風(fēng)想了想，還是說道：“顧中將，我是沒事，但你用這種調(diào)查令去查莫瑟爾公司，如果被我雌父發(fā)現(xiàn)，指不定國會一眾蟲要把你告上軍事法庭的。”

顧遇作為一個老賴，對這種動不動就要告他上軍事法庭的事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要告就告唄，反正該申請的程序我都走了，證據(jù)也有，是他們拖拖拉拉批不下來而已。”

“而且你信不信？”顧遇笑著彎起眉眼，十分無害，“只要真相一查到，他們反過來會求我，別向民眾泄露他們?yōu)^職這事。”

柳清風(fēng)怔了怔，看著顧遇，緩緩說道：“賀拉斯說過，一個堅持自己正義事業(yè)目標的人，不會因同伴發(fā)瘋似地狂叫‘錯了’而動搖決心……”

顧遇輕輕笑了，替他接下去：“……也不會因暴君威脅恫嚇的臉色而恐懼退縮——所以，柳教授，暴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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