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頭點點頭,沒說什么。
可當我順口說,我就住三十一號的時候,胖老頭忽然臉色變了變,有些慌張的說,他爐子上還燒著水呢,然后就急著進屋把門關上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最后一跺腳,去你大爺個腿兒的,住這兒的人都這么奇怪嗎?
你們愛是誰是誰,愛干嘛干嘛去,老子什么也不問了,我就看你們哪個能作出什么妖蛾子來。
我拿了一個包子,狠狠咬了一口,邊在心里發狠抱怨,邊往家走。
回到家,桑嵐就站在門口狐疑的看著我。
進了屋,我給自己泡了杯茉莉花,剛坐穩屁股,桑嵐忽然問我:
“你來這里,是不是跟徐潔有關系?”
我挑起一邊的眉毛盯著她,半晌我壓低聲音,邪惡的問:
“昨天晚上你看清楚朱安斌長什么樣了吧?”
桑嵐愣了愣,反應過來,臉騰的紅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拿起門后的雨傘跑了。
周一到了局里,照慣例去跟高戰報了個到,回到法醫室,孫祿正歪在椅子里啃韭菜盒子呢。
我問:“大雙呢?沒跟你一起過來?”
孫祿咧嘴一笑,露出粘著韭菜葉的白牙,“嘿嘿嘿,那小子不地道,周五剛過來,昨個兒就把女朋友接來了。一大早的我也不能去敲門啊,萬一人家小兩口正在‘辦大事’,我給人嚇得不舉了怎么辦?”
“靠,這么有效率,他女朋友長得怎么樣?你看了沒?”我八卦的問。
“就看了個側臉兒,那小子跟怕我搶他馬子似的,也沒給我介紹,要不說他不地道呢。”
“身材怎么樣啊?”
“真不錯……”
兩人正八卦的熱乎,孫祿的手機突然響了。
接起來說了兩句,翻著白眼掛了電話,“丫的,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有難了才想起老子來。”
我問:“怎么了?”
“丫早上出來忘帶錢包了,打車到了局里沒錢給,讓我幫他付錢去!”
我咧了咧嘴,笑著搭著他厚實的肩膀往外走,“一塊兒去吧,我也買倆韭菜盒子去,看你吃…我特么都饞了。”
兩人說笑著來到大門口,我正要往早點攤兒走,不經意間往出租車里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了。
孫祿扒著車窗笑著對司機說:
“誒!是你啊!那天晚上你發什么神經啊?你還怕我們打劫你怎么著?看見沒,我們可都是條子!”
我也認出來了,這個出租司機,就是大前天晚上送我和孫屠子去城河街那個。
想到一件事,我心里一動,徑直走過去,推開孫祿,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徐哥,你要出去啊?”剛下車的大雙問。
我擺擺手,讓他和孫祿先別問。
出租司機也認出我了,往我身上看了一眼,訕笑著說:
“原來是警官啊,沒想到您這么年輕就……”
不等他說完,我就點著駕駛臺上的工牌問:“你叫范少虎?”
司機一愣,“啊?昂,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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