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胡黃白柳灰五大仙家之一的白仙。”
“就是刺猬!”孫祿跟著說了一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那條狗不會是……”
張村長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慌張的連連擺手,“可不能瞎說,可不能瞎說……”
見我們不像是來要好處的,張村長跺了跺腳,讓我們到隔壁說話。
到了偏房,張村長像是豁出去了,又像是做賊似的壓著嗓子說: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我和肖老板他們談過了,唱白戲的事不怨他們。”
“不怨他們?”高戰眉毛聳了一下。
張村長點點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要說有些事我是不該對你們警察同志說的,可都鬧騰成這樣了,事情總要有個交代不是?我還是說吧,至于信不信……就看你們了。”
他忽然向外看了一眼,又壓低了聲音說:
“你們也看見那條狗是怎么死的了,那就是白二爺怪罪下來,給村里人的警告。唱白戲的事,也是二爺施展了仙法,把整個戲班的人都給迷了。”
高戰瞪圓了硬幣眼:“戲班被迷了?”
“嗯,你們走了以后,我找那些演員問過了,他們都說當時他們明明穿的就是正常準備好的戲服,可是等上了臺,于老板一開嗓,他們就都發覺不對勁了。于老板你們之前也見過,就是肖老板喊‘二爺’的那個。他是戲班子里挑大梁的。按照事先安排的,今天晚上該唱‘貴妃醉酒’,可是于老板一開嗓,居然是……是哭喪的戲碼。其他演員聽出不對,這個時候再一看,所有人穿的都是白色的戲服!”
張村長嘆著氣繼續說道:
“這幾天孩子娶媳婦兒,我也喝得暈暈乎乎的,當時一看這架勢,那還不打起來?等你們來了以后,去后臺那會兒,聽肖老板喊‘二爺’,我才一下子想起來,這不是戲班子故意搗亂,是白二爺怨我們沒兌現承諾,在罰我們呢。”
“什么承諾?”孫祿問,“還有……不是東北那邊才拜野仙呢嘛?你們村怎么還拜白仙了呢?”
“你忘了我們村叫啥名了?”張村長鼓著眼睛問。
“二爺屯啊。”
村長一拍巴掌,“那不就是了。要說起來,沒有白二爺保佑,就沒有今天的二爺屯……”
當下,張村長就給我們講起了村名的來源。
早年間這村子不叫二爺屯,那時候村里有家姓柴的財主,財主家有個小少爺,心地特別善良。
有一回柴家少爺去逛市集,見到集上有個打獵的賣野味,就過去瞧稀罕。
結果一眼就看見,一個籠子里邊裝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大刺猬。
柴家少爺見這刺猬和別的刺猬不一樣,于是就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就見那刺猬突然直起身子,兩個前爪合在一起,朝著自己拜了三拜,而且眼睛里還包著淚。
柴家少爺覺得它可憐,就問打獵的這刺猬要賣多少錢。
打獵的漫天開價,他也不還價,花光身上所有的銀子,就把這刺猬買了下來,帶到樹林里把它給放生了。
過了幾年,老財主過世,小少爺繼承了家業。
因為心善,所以在村里很有威望,四鄰八鄉都喊他柴老爺。
這一天,柴家門外來了一個破衣爛衫的老乞丐,想找柴家要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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