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白天,想要帶著玉玲瓏去別的地方,并且讓她自身不受損傷,那就必須得施用一些法門。
所以我決定用最簡單的法子驗證‘夢境’的真實,還有鬼靈術的神奇。
那就是……用鬼靈術結合五寶傘,在白天帶她去二爺屯。
前提是……玉玲瓏還在附近。
我右手撐著傘,左手捏起法印,閉上眼,開始默念鬼靈法訣。
最初我并不能完全靜下心,可念了兩遍后,漸漸心無旁騖。
等第三遍念完,隱約就見一個窈窕的身影來到我閉合的視線內。
我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孔,可還是根據身形判斷出了她的身份。
想到前晚的約定,我忙說:“勞煩玉老板了。”
“公子不必多禮。”玉玲瓏動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緊接著,我右手猛一顫。
睜開眼再開,五寶傘竟自動合攏了。
……
下午三點,再次來到二爺屯。
還沒下車,瞎子就皺著眉頭不斷的扭著脖子,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問他:“看出什么了?”
瞎子眉頭皺得更緊,“就是因為什么都看不出來,才覺得不安生呢。要說風水這東西,就是一種‘活’的氣勢,可這里的氣勢就像是……像是凝固了一樣。我以前沒見過這種狀況。”
他又凝神朝窗外看了一會兒,語氣沉重的說:
“在風水行當里,最主要的一樣就是望氣,無論一片地域是兇是吉,都不會脫離天干地支的規律。
氣色明亮則興;氣色黯淡則敗落;呈金玉之色主大富;紫氣東來主大貴;如果氣勢如烏墨,則必有大禍。
我雖然看不出這里的形勢,可是能看出這里的氣勢黑暗到了我前所未見的程度。禍禍,這次的事……不好處理啊。”
我點點頭,按下一側的按鈕,緩緩放下貼了膜的車窗,“你把墨鏡摘了,會不會沒那么黑了?”
見瞎子發懵,竇大寶哈哈大笑。
桑嵐也忍不住朝我肩上用力推了一把。
我倒不是存心開瞎子的玩笑,主要是不想還沒干什么呢就先自己弄的緊張兮兮的。
對于瞎子的專業,我比誰都更深信不疑。
而且在鬼靈術里,也有關于觀形望氣之說,雖然出發點和風水學說不同,但也基本符合瞎子關于望氣的說法。
瞎子曾跟我說過,風水行當里所謂的望氣,其實指的是一種風水師獨有的感應。
瞎子還說過,有些風水師學藝不精,可為了達到名利雙收的目的,不惜用特殊的方法替自己種下陰骨,那樣就能真正‘實質性’的看到氣勢的存在。
貌似我現在身上就有一塊陰骨,可除了在牛眼溝的特殊經歷外,還真沒有體驗過‘觀形望氣’到底是怎樣一種神奇的感受……
高戰一邊抹汗一邊迎了過來,有些氣急敗壞的對我說:
“今晚上的戲可能唱不成了,我和趙奇好說歹說,戲班老板就只答應把家當借出來,人是一個都不肯出!”
我皺了皺眉,問:“趙奇呢?”
“他還在縣里的旅館,跟戲班老板蘑菇呢!不過我估計不會有結果,那個肖老板現在還懵著呢,等回過神來,不追著咱警方破案就算好的了!”
“村長那邊都說好了嗎?”我問。
高戰連連手背拍手心,“他那邊是說好了,可沒用啊,戲班子不出人,誰敲鑼拉弦啊?”
我一聽也犯難起來,沒有樂師和龍套,難不成就玉玲瓏一個人……一個鬼在臺上干唱?
雖然她唱戲很好聽,可我怎么想都覺得,那畫面有點不像話呢?
我正糾結呢,忽然就聽耳邊傳來一個動人的聲音:
“公子,若在此地開鑼,必有人亡,還煩請公子另選地方好讓奴家登臺。”
“什么?另選地方?”
我頭皮一陣發炸。
登臺唱戲的人都找不到,怎么又要重搭戲臺了呢?
這都什么時候了……
“徐禍!”
“啊?”
聽到有人叫我,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卻見桑嵐雙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扶著額頭,柳眉深蹙,一副難受不堪的樣子。
我連忙走過去,“你怎么了?”
“我不舒服……喘不上氣……”
桑嵐一把扶住我的肩膀,擰著眉頭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個方向,“你帶我去那邊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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