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此刻她就坐在我的床上,目光陰冷的看著我。
看到這人,我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徐潔!”
我怎么也沒想到,苦苦尋找的人,居然會在我的家里。
“徐潔?那是誰?”徐潔眼中露出一絲茫然,“你又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
想起老何的話,我心一陣下沉,快步走了過去,小心的問:“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
徐潔黑葡萄似的眼睛緩緩轉了轉,用不確定的口氣說出三個字:“毛小雨。”
我不禁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誰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老何說她是被人施了煉魂術,如果不是我陰差陽錯把她從杜路明的大屋帶回來,恐怕她現在已經成了沒有自我意識,受人擺布的傀儡了。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還是失去了一些記憶。
“無所謂…無所謂,人沒事就好。”我嘴里說著,習慣性的就去拉她的手。
哪知道還沒碰到她的手背,她就猛地抬起手,用力在我胸前推了一把,“你干什么?”
猝不及防下,我被推的連著退了五六步,后背猛地撞在了墻上。
“我去……咳咳……咳咳咳……你怎么這么大勁兒啊……咳咳……”我只覺得胸口發悶,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
直到這會兒才想起來,眼前的‘女騙子’是和山靈髦一樣超乎尋常的存在。
認識到這一點,我后脖頸子一陣發涼。
媽耶,得虧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得罪她。隨手一推我就快‘起飛’了,這要是給我來一巴掌……
臥槽!
我猛然想起了我從醫院搬出去前,死在太平間里的護工老馬。
當時我跟老教授說老馬是被一巴掌忽死的,那多少還有點無奈的調侃成分,現在看來,那一點都不可笑,老馬應該就是被徐潔一巴掌給忽死的。
我越想心里越發毛,我尼瑪那段時間根本就是和一個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人命的女怪獸在一起生活,可我特么不是奧特曼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來這兒了?”我幾乎是和徐潔同時問出口。
我告訴過她董家莊是我的老家,可我從來沒帶她來過這里,她怎么自己跑這兒來了?
“我為什么來這里……”
徐潔再次露出茫然的神色,眼波流轉的打量著屋里的陳設,表情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片刻,她扶住額頭,秀眉緊鎖的喃喃道:“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要想了!”見她神情痛苦,我連忙說。
想要上前安慰她,她神色陡然一冷,又伸手向我胸前推來。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抬手去擋。
就聽“啪”的一聲,我手腕上的手表竟被她硬生生拍碎了表盤,表帶也崩斷了。
手表掉落的同時,我又一次撞到了墻上。
“我去,能不能別這么暴力啊?”我死的心都有了,這叫什么事兒啊。
徐潔突然站了起來,陰沉著臉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頭皮不由得一陣發緊,卻見她蹲下身,把表撿了起來。
看到已經沒可能再修復的手表,我苦笑:“你本來也有一塊和這塊一樣的表,呵呵,不過,看來這款表和咱倆都不對板。”
我甩了甩被震麻的左手,直了直腰,卻忽然覺得胸口濕乎乎的。
低頭一看,左胸的襯衫竟然紅了一大片。
怎么會這樣?
只是被推了兩下,怎么會流血的?
我想解開襯衫看是怎么個情況,可手剛抬起一半,心口就猛地一麻。
麻痹感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整個人竟不能動了。
就在我順著墻根癱軟的滑座在地上的一瞬間,徐潔的臉色忽然變了。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快速的充血,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完了,她到底還是喪失了意識。
見她面色猙獰的向我走來,我一陣絕望,最后盯著她熟悉的臉龐看了一陣,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女人驚慌的呼喊:“小福,你在哪兒?”
我猛一激靈睜開了眼,“別進來!”
那個女人怎么在這個時候來了這里?
她來了,那桑嵐和季雅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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