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蘿嘆了口氣:“這話說得不錯。東縱的歸屬，最后也是看飄雪宗和滿月宗，誰勝誰負罷了。”
“滿月宗……”莫染玉淡淡的重復了一遍，她記得好像皇城唯一的拍賣行淘珍閣，就是滿月宗的下屬。
蕓蘿點頭，解釋道:“對，上界分東西南北，四方天，由一宮二殿統(tǒng)轄管理。滿月宗正是東方天的領主，而世俗界的東縱隸屬東方天，滿月宗對其控制無可厚非。”
莫染玉好奇問道:“那飄雪宗是要干什么?反叛?”
“不是，”蕓蘿搖搖頭，“百年大比，正是要重新選擇領主，所有宗門也會重新排名。飄雪宗近年發(fā)展的很好，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東方天的領主。他們?nèi)绱藙幼鳎皇窍虢o滿月宗制造一點麻煩。”
“原來如此。”莫染玉淡淡點頭，唏噓不已。
世俗界真可憐，這點事對上界來說恐怕只是小打小鬧，然而對世俗界造成的影響，卻非常之大。
莫染玉思考了良久，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往生殿遲早會跟飄雪宗對上。”
蕓蘿一愣，這個問題她以為不需要考慮，但上次的林鈞……
“不要想那么多了。”莫染玉揮了揮手。
蕓蘿猛然站起身來，單膝跪在她身前，鄭重道:“君上，蕓蘿確有私心，只因為師父從小撫養(yǎng)我，這份恩情，不可不報!”
莫染玉點點頭，將她扶起來:“我不是在為難你，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想今日的失誤，再次發(fā)生……”
蕓蘿眼神黯然，道:“是屬下的錯，在藏寶閣尋續(xù)命丹，耗時太久，當我趕到乾坤宮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莫染玉背過身去，來到窗戶旁，微風吹進來。
肩上魅月兔的絨毛隨之飛舞，輕輕撫著她的耳畔。
原以為衍天訣可以逆天行事，留住不該留之人，可惜……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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