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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節(jié)（1 / 3）

第 84 章節(jié)

眼裏她甚至看到了自己比他還要慘白的面容。“黃島主可息怒？”

“馮子衡，若你是為了完顏兀術(shù)之死而如此，大可不必！”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對馮子衡的心疼，很久未曾動怒，卻因為馮子衡剛剛那番混賬話而硬生生的斷了她的手臂。原來面對她，自己早已方寸大亂……

完顏兀術(shù)四個字猶如一根刺直直的扎在她的心裏，疼痛不已。她過不了的何止是這一關(guān)，她與黃藥師之間有太多太多的艱難需要去跨過。“若沒有這張臉，黃島主可會記得這世上還有一個馮子衡？”

這句話讓黃藥師臉色陡然變化，他放開馮子衡的手臂，眼底仿佛是萬年寒冰。“馮子衡！”

“呵，黃島主真真生氣了……難不成子衡說錯了嗎？”是的，這句話就是為了要讓黃藥師生氣，她明白黃藥師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而和她在一起，那他也就不是黃藥師了。

黃藥師臉上慍怒不已，他的手撫上馮子衡纖細(xì)的脖子眼底盡是寒冷。“你就如此想惹怒我嗎？”

“散了不是最好的嗎？從今往后，你依舊是桃花島島主，而我依舊是默默無聞的馮子衡。”手離開了馮子衡的脖子，終究他下不去手。

剛剛的那一刻，他的心裏當(dāng)真有了要掐死馮子衡的心。

這便是她要的最好？如此折磨自己，如此傷他？

“子衡，你心中可曾對我有半點真心？”其實答案何須去問，那天就已知曉，可此情此刻卻不得不問。

沈默縈繞著兩人周圍，黃藥師的這句問話讓馮子衡沈默了很久很久。

半晌，馮子衡那頭青絲在風(fēng)裏飛揚了起來。“你我之間有真心又如何？”

話語落下，馮子衡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卻被黃藥師拽住了那條已斷掉的手臂，深深的疼痛讓馮子衡皺了眉頭。不過她依舊忍著這刺骨的疼，墨色的眼瞳平淡冷漠。“子衡不過將當(dāng)初黃島主加諸在子衡身上的痛還了而已……所謂的真心亦不過如此。”

緊抓著馮子衡手臂的指松開了，他倒退一步臉色冰得不能在冰。“真心亦不過如此？好，甚好！！”

他突然凄然長笑，那笑似哭似歌。這笑她聽過，當(dāng)初躲在馮衡的狂室內(nèi)，她就聽過如此之聲，誰知今日她又聽見了。

黃藥師如此，馮子衡心裏怎會好過，她痛得又何止比他少呢？

若不是這間客棧這幾日住得人就那么一兩個，此時黃藥師的這番笑聲自是驚起不少人心中一顫。

穆念慈和李莫愁原本睡得安穩(wěn)，在聽到這聲凄厲的長笑之后便穿上鞋襪出了客房。披著外衣來到外頭的二人看著院中氣氛明顯不對的馮子衡和黃藥師皆心中困惑不已。

只聽黃藥師戛然止住那抹長笑，眼底的冷漠如同初見之時。“既不回頭，何須誓言？我允了誓言，你待我又如何？所謂的我若不棄，你便不離，不過是一時之言，何來長久？馮子衡，我當(dāng)真是小看了你。何謂真心？只是逢場作戲！你我經(jīng)歷種種，也不過如此？這完顏兀術(shù)在你心中當(dāng)真是如此重要，令你為一個已死之人如此決絕！”

“沒有完顏兀術(shù)，你我結(jié)局亦是如此。”丟下這話，馮子衡轉(zhuǎn)身終不再回頭。

對不起，如果沒有完顏兀術(shù)這一事，也許她不會如此過不了這關(guān)！若黃蓉沒有出現(xiàn)，沒有與她說那番話，也許她還能撐一撐。

曾經(jīng)，她天真的以為兩人只要在一起了，任何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這一次的事情讓她明白，夢想和現(xiàn)實終究是兩回事。

即便在一起了，黃蓉這一關(guān)又如何過得了？同住一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所謂的矛盾總是有的。

今生，欠了一個完顏兀術(shù)，也該還了。

至于欠藥師的情，看來也只能來生再還了。

所以，對不起，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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