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1993年nba选秀,内拉祖里

第29章（1 / 2）

周琦瀾被周樂湛狠狠拖拽摔倒在地，眼前一片眩暈，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坐起來。

屋裏只有他一個人，周樂湛剛才跑出去了。

周琦瀾出現(xiàn)短暫的視物不清，看東西像蒙了層黑色的霧，他揉了揉昏漲的腦袋，扶墻站起身，待視線適應(yīng)后，周琦瀾腳步虛浮地出門去找周樂湛。

這一帶有很多癮君子，周樂湛從一流浪漢那裏搶了毒品，他剛吸食過，神情饜足雙眼迷離地靠在墻角，腳邊遺落用過的錫紙粉末。

周琦瀾把他領(lǐng)回家。

周樂湛毒癮暫時得到了緩解，他看到周琦瀾脖子上的傷，萬分悔恨，“疼嗎？”

周琦瀾躲了一下，沒讓他碰傷口，“不疼。”

周樂湛痛苦道：“對不起，小琦，對不起……”

這大概是吸毒的人共有的特性，他們的行為特點(diǎn)是圍繞毒品轉(zhuǎn)，甚至因吸毒喪失人性。清醒時后悔當(dāng)初做出的偏激行為，發(fā)作時六親不認(rèn)，為了得到毒品什么都做得出來。

毒癮發(fā)作時，他身不由已傷了周琦瀾，他知道控制不住那時候的自己。周琦瀾還沒有摸清他發(fā)作的時間和規(guī)律，趁下次發(fā)作前，中間幾個小時難得的清醒，兩人一起先后加固了門窗，從別處找了幾根長繩，將周樂湛雙手雙腳捆做一處，分別打上死結(jié)。

周琦瀾耳后的傷一路劃過脖頸至鎖骨的位置，白衣服領(lǐng)口散落零星血漬，就像開在冬日冷冽寒風(fēng)中的梅花。這附近買不到什么藥，只能買到一些碘伏，周琦瀾隨意擦干耳邊的血，并不太在意。他揭開周樂湛身上的衣服，拿了兩根棉簽，蘸濕碘伏，手法輕柔地幫他涂抹傷口。

周樂湛手臂密密麻麻的針眼，吸毒的人傷口潰爛，很長時間都不好。之前槍傷縫合的傷口生了瘡，一直未見痊愈；他被吊地下室時，程九抽打的鞭傷已經(jīng)半月有余，反覆流血生膿，也始終不好。皮肉潰破，一旦嗎啡的鎮(zhèn)痛藥效失效后，渾身便會疼痛難忍，猶如將他架于絞刑架上，受千刀凌遲。

周琦瀾低垂著腦袋，眼皮半闔，十分細(xì)致耐心，怕弄疼周樂湛，蘸濕碘伏的棉簽一點(diǎn)點(diǎn)地幫他清洗傷口。

日暮西下，到了傍晚，周樂湛再次有毒癮發(fā)作的跡象，周琦瀾試圖找話題分散他的註意力，“這裏買不到別的藥，等我明天去鎮(zhèn)上看看。”

傷口腐肉不宜長時間放置不管，不利于愈合。不過毒難戒，傷口永遠(yuǎn)都不會好。

周樂湛發(fā)抖抽搐，但人還是清醒的，輕聲回應(yīng)道：“嗯。”

周琦瀾一邊清洗傷口一邊與周樂湛搭話，“有什么想吃的嗎？不知道鎮(zhèn)上有沒有，不過你可以想想看，明天去的時候一起帶回來。”

上方?jīng)]有人回答，周琦瀾抬頭看了周樂湛一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