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作主,去香如大酒店開了房間,讓白山和顧央先休息,我再去辦點別的事情。香如大酒店比之十二年前,更豪華更上檔次了。看得出來,李洋的家族也算是真心能經營的。
只是想想李洋,我只能暗自呵呵了。這一回大根跟著他,恐怕真的能弄出些什么線索來了。
隨后,我便打車去了原來西南陰陽理事分會下屬的南洪分會所在地。遺憾的是,那裏已經拆建成南洪城市公園了,找不到曹和平會長的辦公地址了。
我想了想,在城市公園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掏出手機來,翻到曹和平會長的電話,打了過去。
這時候我也懶得發動靈波去感知搜索了,雖然這是能辦到的,但南洪市的城區人口在十二年前都是三百多萬,而我又不知道曹和平的氣息,找起來相對麻煩,還耗神魄之力。而且,也會窺探到不少人的隱私,這也不太好。
電話很快接通了,曹和平熟悉的聲音響起,還是一如當年的和氣:“餵,我是曹和平,你哪位?”
唉,看來,我十二年前“死了”之后,我的號碼便也從曹和平的陰陽工作手機裏刪除了去。
我保持著現在慣有的淡然語氣,輕聲道:“曹會長,久違了。我是張野花。”
“張……呃……張宗主!真的是你嗎?”曹和平在電話那頭是明顯的一驚,然后壓低了聲音急問道。
“保密吧!的確是我。”我淡聲回道。
“你……怎么活下來的?這十二年都去了哪裏?”
“說來話長了。現在,你們在哪裏辦公,我過去討杯茶喝!”
“哎呀,說那么客氣干什么?張宗主,你活著回來了,這可是咱西南陰陽界ベ南洪陰陽界的頭等大事。我們現在……”
說著,曹和平對我詳告了地址。
我掛了電話,便往南洪陰陽分會的新地址趕去。
我倒也是沒有想到,現在的南洪分會地址竟然挪到了九罡山上。而九罡門在那次火災之后,重修之后,南洪分會搬了過去,在后山辦公。九罡門呢,還是在原址上維護ベ打理道觀,但明顯也是不敢再亂作非為什么。
我依舊是打車前往九罡觀,看著曾經熟悉的山間旅游公路擴寬了許多,路上的旅游車輛來往也不少,經濟一片繁榮呢!我只是想起那天晚上,盧雪琪用車送我去九罡觀的情形。
呵呵,一晃十二年,變化可真是令人感慨。那時候,人家一道雷符,也能嚇得我用神龜殼才擋得住。盧雪琪被雷炸了,頭發炸起,一身黑乎乎,裙子都燒成了灰,黑不溜溜……
想想這個終于愛上我ベ非我不嫁的大弟子,我也是百感交集的。要說不感動,那是假話。可感動,并不是愛情,我深深地知道了。當然,在世俗之中,女人一感動,男人就很輕易敢動,可在我這裏,似乎行不太通。
大半個小時之后,出租車把我送到了九罡峰下。我買了票,像個普通的中年游客,戴著寬沿帽,步行上山。
我知道我的外表很普通的感覺,但白山他們帶來的衣物確實上檔次,襯得我這氣質都相當斐然。再加上我臉形變了,但眼神始終無法改變,顯得滄桑而憂郁,自有一種派頭。
我一路上山行走,不時還有年輕的女子們多看我兩眼。還有一個打扮入時ベ化妝很漂亮ベ身材也性感的黑絲大胸女,二十歲左右,叫我大叔,說,幫我拍張照片好嗎?拍了照呢,她又套近乎跟我說,大叔,你也上觀裏去宏狀住亡。呀?
其實,我發現這女子第一眼看我的時候,眼睛就落在我長袖t恤的商標上了,跟發現了土豪一樣。顯然,她還是個識貨的人,我都懷疑她是不是什么外圍女。
只不過那時山風吹來,吹掉了我的帽子。我盤在裏面的白發散亂開來,抖抖撒撒,雪白如銀。
那女子頓時眼前一亮,驚呼:“哇,大叔,你好酷啊!”
前后行走的游客也不少,也被我那一幕驚著了,確實有一些人也跟著“哇”了一聲,不少目光聚來,甚至有人拿著相機ベ手機咔咔起來。
可我看著前面臺階上那抹俏生生的身影,已然忽略了眼前的漂亮女子,無視了所有人,只是淡淡一笑,一抹觸動在心底。
十米之外,臺階上站著盧雪琪。一襲黑色的風衣,內有絲質白色打底衫,絲質緊身薄長褲,她依舊那么高挑ベ性感,黑發大波浪,明亮的眸子裏已是鉆石般的淚珠,在午后陽光裏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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