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小竹林裏，葉風安靜打坐調息，與楊震宇一戰，他看似輕松，實則消耗甚大。
畢竟他的境界較低，若不是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
待葉風調息完畢，慕塵走到他身邊，問道：“感覺如何？”
“多謝師父關心，徒兒差不多恢覆了。”
“為師并非問這個，我只是想知道你覺得丟臉丟夠了沒有？”
“丟臉？”葉風立刻就不愿意了，“我在落后三境的情況下擊敗了對手，這還丟臉？”
“決斗臺上，心懷仁慈，給對手可趁之機，愚蠢！”
“殺敵之后，放松警惕，對危險疏于防范，無知！”
“眾目睽睽，行事高調，對天賦不知隱藏，幼稚！”
“如此愚蠢無知幼稚，你還覺得不夠丟臉？”
慕塵盯著葉風，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他想什么。
葉風不由自主躲閃慕塵的目光，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完成越級戰斗的壯舉怎么也該被表揚一下，沒想到卻被說得一無是處。
可他偏偏還沒辦法反駁。
“師父，您說得都對，徒兒受教了，受教了。”
“既然拜了我作師父，就多學學為師，為人處世低調一些。”
“低調？”
葉風想起聽說的那些關于慕塵的傳說，可沒有哪一件事情是與低調搭邊的。
諸如一人一劍沖入敵國，殺敵五百裏，直取敵方大將頭顱，還有什么孤身闖入大將軍府，攜云瑤郡主殺出重圍私奔江湖，甚至民間傳聞，他跟楚王還是情敵。
他這一生之壯舉，或許十本書都寫不完，就這樣一個人，竟然教育他要低調。
簡直不可思議。
葉風看著慕塵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些落寞。
葉風一直不知道慕塵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一代天驕竟然隱居在小小的風陵城，而且傳聞中的楚國第一美人云瑤郡主更是不見蹤影，只有女兒慕雨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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