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天你足夠強(qiáng)大了，你會保護(hù)楚楚嗎？”
“那你呢？”蘇異笑道，“需要我保護(hù)你嗎？”
對于曦妃仙這種比劍招還要犀利的發(fā)問，他應(yīng)付起來是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反問起來也是越發(fā)坦蕩。
“你別想蒙混過關(guān)，我能保護(hù)好自己，不需要別人保護(hù)。”
蘇異不滿道：“你怎么越來越像個媒婆？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一次？”
“因?yàn)槲易约盒闹杏袛?shù)，但楚楚不一樣。那個傻丫頭，表面上看似乎把所有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其實(shí)心里藏著更多。”
“就算只是朋友，只要是在乎的人，我便會拼盡全力去保護(hù)。”蘇異雖未正面回應(yīng)，但也算是回答了。
曦妃仙也不再糾結(jié)于此，嘆道：“其實(shí)我挺羨慕她們兩人的，敢愛敢恨，敢想敢做。”
“難道你不行？”蘇異奇道。
曦妃仙搖頭道：“其實(shí)神女宮的人也并非不能有情欲，更不禁婚嫁。只不過一旦沾上此事，便不能繼續(xù)留在宮里修煉，這是規(guī)矩。”
“因?yàn)椤衽疅o心’的緣故？”蘇異猜測道。
“沒錯，自從天慈母創(chuàng)立神女宮以來，從沒有人能夠?qū)ⅰ衽疅o心’修煉至大成的同時，還能染指世俗情愛。據(jù)說是因?yàn)榍橛皇聦π姆ǖ男逕捰绊憳O大，在最初尚沒有這禁忌的時候，有太多的神女因此而走火入魔，甚至還有喪命的。”
“我一直就覺得你們神女宮滅絕人性，原來還有這層原因。”蘇異點(diǎn)頭道，“不過有得必有舍，有舍便必有得。失去情欲，卻能換來修為，還有無上心境。這般取舍，說不清利弊，見仁見智吧。”
曦妃仙打趣道：“就如宮主，離無上心境大概就只差一步之遙了吧，也不知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一個女圣者了。或許這才是我們神女宮人成神的秘訣呢？”
“那你呢？有沒有興趣成為神女宮史上第一人？”
“什么史上第一人？”曦妃仙不解道。
“神女宮史上第一位同時坐擁世俗情欲，和‘神女無心’的極致無上心境之人。”
“別說笑了。”曦妃仙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我是認(rèn)真的，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之事。當(dāng)然前提是你得有心，我才能幫你。”
“怎么幫？”曦妃仙沒好氣道。
“事在人為嘛…”蘇異也沒有亂打包票，解釋道，“像趙越那種‘先天斂氣’之人，我都能去替他尋找解決之法。你這個與之相比，倒不算什么了。”
“還以為你已經(jīng)有什么辦法了呢…”曦妃仙嘀咕道，隨即又突然問道：“我們的賭約，你沒忘吧？”
“當(dāng)然沒忘。”
“你輸了。”
“我知道。”
“你該不會以為，你說的這件事能抵消你欠下的賭債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蘇異滿臉委屈道，“我可是打算以身相許的，這件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誰要你以身相許了…”曦妃仙嫌棄道。
蘇異“噫”了一聲，不解道：“我將整個人都給你了，你還想從我這贏得什么？”
“不一樣…”曦妃仙淡淡道，“你給的，和我自己贏來的，性質(zhì)不同。”
兩人互相搪塞著，便也沒有再提起此事。然而蘇異知道曦妃仙雖沒有親口答應(yīng)，但對這樣的提議也一定是十分心動。而曦妃仙也明白即便自己不說，蘇異也依舊會替自己想辦法。
…
另一邊賈師爺翹首以盼，終于等到了月無雙歸來，又見她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松了口氣，吩咐道：“青浦，駕車吧。”
卻聽月無雙冷聲道：“等等，往哪走？”
賈師爺頭大如斗，扶額嘆氣。
青浦沒有他那么大的壓力，只是莫名道：“回小姐，正準(zhǔn)備上官道，往京城方向走。”
“上了官道往兩浙方向走，繞杭州回去。”
“小姐…”賈師爺欲哭無淚，饒是他再運(yùn)籌帷幄，對付起少女來，也是無計可施。更何況這人還算是他的半個主子。
“我是說了要跟你回京，可也沒說要走哪條路回去。”月無雙哼著氣道。
“罷了，就聽小姐的吧…”
賈師爺心道只要她不跟過去摻和長樂的事情，也算是萬事大吉了。
青浦聞言，愉快地駕起了馬車。
而蘇異這邊一行人托了林煥之的福，白得了幾匹駿馬，省下了許多麻煩事，騎著便往滄河甸方向而去。
行至半路，又見攔路虎，卻是周顯騎馬橫在前方。
蘇異勒馬停下，還未開口，宋恣瀟便先嬌喝道：“狗賊，我們沒找你麻煩算是便宜你了，你竟還敢主動出現(xiàn)？”
“小姑娘家年紀(jì)輕輕的，嘴巴卻這么不干凈，當(dāng)心長大了嫁不出去。”周顯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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