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徑直朝著出口方向走過去，一路出了商場大門，也沒讓凌離牽她的手。
再一次回到小公寓，那個囚禁她的牢籠，穆晚晚重新被鎖鏈鎖了起來，窩進了沙發裏沈默著不說話。
深重的無力感充斥她的內心，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頹喪了許多，令人心生憐憫。
凌離切好一盤水果放到茶幾上，伸手將她抱進懷裏輕聲哄著，“想吃哪個，我餵你。”
穆晚晚眼簾半垂，沈默著不說話，整個人安靜得詭異。
見她始終興致不高，凌離隨手拿過一只草莓，餵到她嘴邊，“乖，嘗一口。”
這只草莓又大又紅，綠色的蒂摘得很干凈，鮮紅的果肉上還沾著晶瑩的水滴，十分誘人。
但穆晚晚沒看一眼，也沒有張開嘴咬一口。
“不想吃，還是不想我餵你吃？”凌離耐心詢問。
穆晚晚不說話，在凌離要把草莓放回去的時候，又一把搶過來，按在他胸口處，碾壓出汁水來。
新鮮的果肉被碾爛成泥，鮮紅的汁水順著棉質家居服一路向下蔓延，沁透進衣襟裏。
穆晚晚手上的碾壓動作還在繼續，凌離盯著她看了會兒，伸手拿過放在茶幾上的盤子，將滿盤水果遞到她面前。
“不知道你想這么玩，沒準備那么多草莓，橙子可以嗎？”
穆晚晚似是屏蔽了他的聲音一般，并不應聲。
許久，手上的草莓捏爛得只剩下星星點點的果肉組織，又轉手從他遞過來的盤子裏拿了幾顆葡萄，一把按壓在草莓印子上。
到后來，半盤子的水果都粘在了凌離身上，一件白色家居服，像是打翻了調色盤在身上，各色汁水混在一起，斑駁不堪。
見凌離沒有半分反抗地任她胡鬧，穆晚晚也逐漸失去了興致，抬手將盤子打翻，退出了他的懷抱。
盤中的水果滾落滿地，盤子磕到地板上轉了幾圈一點點穩定下來，止住了聲響。
房間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凌離脫下一片狼藉的上衣，隨手扔在地上，彎腰為她解開鎖鏈，帶她去衛生間洗手。
溫水劃過她黏膩的指縫，帶來陣陣溫潤的觸感。
旋即，一個炙熱的身軀從身后覆過來，將她環在了懷抱裏。
凌離修長的手指并攏，將她的小手包裹在內，掌心裏的洗手液一點點在她手指的每一寸肌膚上揉搓開來，味道是她最喜歡的桃子味。
穆晚晚像是失去了生氣的玩偶一般任他操弄，很快一雙白嫩嫩的小手又恢覆了原貌。
洗好手后，凌離并沒有帶她離開。
轉手打濕了一條毛巾交到她手裏，輕聲哄著，“晚晚，幫我擦干凈。”
穆晚晚看著手裏折迭整齊的濕毛巾，心裏忽起一陣煩躁，抬手就要將毛巾扔掉。
凌離像是預測到了她的動作般，提前一步將她的手攥在手心裏，強逼著她捏著毛巾，向他沾染了水果汁水的胸口擦過去。
“晚晚，要學會愛我，好嗎？”
穆晚晚看著手裏的白色毛巾沾染了幾種色彩，眸色無波，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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