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哭包了。”男人拿出手帕,擦過他的眼睛。
“我——才不是——”闕昀調整著呼吸,嗚咽道:“哭包!”
腦中忽然閃回過一幕,他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
葬禮那天天氣很好,來的人卻不多,零零散散又很快離去。
他平靜地同他們說著話,處理著這一切。最后那個人也有事離開了,留下他一人??罩泻芸鞛踉泼懿?,下起了大雨。
他沒帶傘,雨珠打在身上隱隱作痛,像是直擊心中的子彈,讓人疼痛不已,無法呼吸。
他在碑前站了很久,整個人都濕透了,有人在他上方撐起了一把傘,他很久才註意到,側頭看了過去。
那張面龐同眼前的面龐重迭在了一起。
“……是你?!标I昀的手指蜷起:“葬禮那天,你替我撐了傘?!?
“碰巧。”巫云逸眼底劃過一絲驚喜,聲音卻更冷了:“債務清算涉及到你住的房子,但你遲遲沒簽字,我去找你商量?!?
特地來墓園找他討論債務問題,他還真是很心急。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之后發生了什么?”
“你發燒了,在我車上暈了過去?!蔽自埔菹袷菬o意才漏掉了第一個問題。
闕昀:“……”
莫名冷靜了下來,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他是不想知道了。
“走吧?!标I昀說著邁開腳步,又停下低聲對墓碑道:“我會再來的?!?
回去路上,他一直都很沈默,到下車也沒說話。司機拉開車門,他悶著頭就要走進大門,才發現這不是家裏。
商場?不是回去嗎?
闕昀看向巫云逸,男人拉過他的手就往裏走。
感覺他腳步拖沓,巫云逸這才說道:“你不是要手機?”
昨天他不過一提,他竟然今天就帶著他來買。他才剛大哭過,現在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怎么見人。
保鏢跟在不遠處,巫云逸已拉著他到了店裏。
“隨便買一個不久行了。”闕昀悶悶道。
“你自己選的,以后不能再扔了?!?
闕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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