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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一切揭露（2 / 2）

他早就去查過，當(dāng)年秦氏有一個特別得力的心腹手下，袁老三，為秦氏辦過很多事，在燕戟死后不久，這個袁老三就也莫名其妙地突然死了。

燕然就基本上鎖定了這個袁老三，秦氏十有八九就是派他去對燕戟下手的。因為事關(guān)重大，就算袁老三再得力，秦氏也還是不敢留著他，事后就殺了他滅口。

但這個袁老三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現(xiàn)在尸骨都爛沒了，不可能再把這個人找回來。

不過，找不回真的袁老三，弄一個假的出來還是可以的。

魯國公被降為魯國侯，并罰沒財產(chǎn)后，魯國侯府遣散了大批養(yǎng)不起的下人，流落在外窮困潦倒。燕然很容易便在其中找到當(dāng)年認(rèn)識袁老三的一些人，問清了袁老三的長相，用易容術(shù)假扮出一個足以假亂真的袁老三來，帶到秦氏面前。

秦氏看到這個當(dāng)年已經(jīng)被她滅口的人“死而覆生”，活著出現(xiàn)在她面前，肯定會反應(yīng)相當(dāng)大，就容易露出破綻。

現(xiàn)在也不需要其他什么證據(jù)，秦氏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事實真相。

側(cè)廳裏的一片沈默，持續(xù)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最后還是燕震開口打破了。

他的目光裏多了一分冷意，不明顯，但是極幽深極銳利，一對上去，就能令人遍體生寒。

“行雁的死，也是你干的？”

秦氏一聽到這句話，本來已經(jīng)血色褪盡的一張臉，竟然還能比原來又慘白了幾分，看上去簡直像一個幽靈，一只厲鬼。

她突然慘笑了起來，笑容極為凄厲。

“沒錯！就是我干的！”

她仿佛什么都放棄了，只想痛痛快快地把她想要說的一切都說出來。

“就是我殺了她！憑什么她可以那么好命！我也喜歡你！我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喜歡你了！容貌、才藝、家世，我樣樣都不輸給她，她有什么地方比我強，為什么她可以跟你那么恩愛……我才是應(yīng)該成為你王妃的人！她就不應(yīng)該存在！”

秦氏也不管什么說話條理不條理，只是一股腦兒地往外傾瀉，幾乎是語無倫次。因為過度激動，血沖上頭，她原本慘白的臉上泛起一塊塊紅色，看過去說不出的可怖。

“她根本就是個悍婦，一點也不像個大家閨秀，一點也沒有女人的樣子，我以為你就喜歡那樣的，我也學(xué)著她穿得跟個野人一樣，也學(xué)會了騎馬射箭，但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沒有辦法！你讓我能怎么辦！我只能殺了她！可是殺了她，你還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秦氏說到這裏，幾乎是聲嘶力竭，嗓音都破了。

她突然停住了滔滔不絕的宣洩。

她再次有種什么也說不出來的感覺，但這次不是因為無可辯解，而是因為深深的絕望和無力。

她彎下腰去，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就算她害死了裴行雁，坐上了定北王妃的位置，燕震也沒有愛過她。

她本來喜歡的是華衣美裳，珠寶首飾，胭脂粉黛。但裴行雁總是素面朝天，穿得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寒酸，也不帶什么首飾，身上帶的最經(jīng)常只有刀劍、弓箭和各種武器。

為了迎合燕震的喜好，她也不得不打扮得簡單利落，不化漂亮的妝，裝出爽朗大方的性格，還吃盡苦頭地去學(xué)騎射。

可哪怕她跟裴行雁再相似，最多也不過是讓燕震接受她當(dāng)王妃更容易一些，他甚至都沒有把她當(dāng)成過裴行雁的影子。

裴行雁死了那么多年，他心裏還是只有那個女人。

燕震俯視著秦氏，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嘴角繃成一條緊緊的直線，一塊肌肉都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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