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鎖在身邊!◎
傷口被棉棒不知輕重地戳了一下, 林渡倒吸一口冷氣, 她呲牙咧嘴地將自己的胳膊從棉棒下挪開,對著傷口直吹氣,嘴上還在不空閑地抱怨著。
“不是,你這是有多恨我啊, 下手也太狠了吧, 疼死我了。”
蔣遲冷著臉收起傷藥,他現在看見林渡身上的傷就來氣, 說話也不留什么情面,帶著一股即將要爆炸的火藥味,“哼, 你就裝吧, 車禍那么嚴重的傷你都受得了, 這么點痛你在我在這裏跟我裝?”
林渡撇撇嘴, 她放下胳膊,腦門上纏了一圈繃帶, 唇色蒼白,耷拉著眉眼有一種異于平時的脆弱。
蔣遲心中的火瞬間就降了下去, 他吐了一口氣, 皺著眉心疼地打量著林渡這一身傷口, 偏偏嘴上還不甘示弱地刺著她。
“你的腦子是忘在宋泊簡和宋少虞那倆兄弟身上了嗎?搞個逃跑還需要這么大陣仗,把自己搞得一身傷不說還弄得聲勢浩蕩,你這到底是想要逃跑還是想要挑釁中央監管局啊?”
林渡不滿, “我都受傷了怎么就成我挑釁他們了?”
蔣遲雙手環胸, 從鼻子裏發出一句冷哼, 眸色冷沈, “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這不是逃跑也不是挑釁, 是想要借著這個事情謀取人心。”顧斯喬抱著一束包裝好的向日葵放在林渡的床頭,彎腰像是摸寵物一般摸了摸林渡的頭,低頭湊近看她的傷口,“嘖,對自己真狠啊。”
她搖著頭直起身,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床尾,她揮手驅趕了一下林渡,自己占據了大半個病床,林渡則只能蜷縮著腿縮在床頭。
“你們一個兩個也太不尊重病患了吧?”林渡蜷著腿,胳膊環抱著雙腿,然后將腦袋搭在上面,整個人縮成一小團顯得格外可憐。
蔣遲將顧斯喬從林渡的床上拉下來,他趕著她坐到自己的板凳上,就在林渡以為蔣遲是在心疼她的時候,蔣遲便在她感激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若地躺了上來,占的空比顧斯喬占的還大。
林渡:“……”
她瞬間收回自己感激的目光,踢了他一腳。
蔣遲沒有管她,只是轉頭看向顧斯喬,眉心微皺,“你剛剛說她想要借著這個事情謀取人心是什么意思?”
顧斯喬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蔣遲,直到把后者看得不耐煩了,這才慢條斯理地收回目光,撩了一下耳側的頭發,神色是明顯的幸災樂禍,“你忘了林渡的游戲了?目前進行到一半,看起來十分順利。我來之前還得到消息那位大少爺在親自尋找林渡的下落呢。哦,還有那個小弟弟。”
‘游戲’這個詞一出,蔣遲的臉色便更難看了,他頂了頂上顎,笑著轉頭看向林渡,一字一句都像是硬從牙縫間擠出來,“所以說你故意受這么重的傷就是為了讓那個宋泊簡喜歡上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聲調上揚到差點破音,蔣遲胸口劇烈起幅,皮笑肉不笑地等著林渡的回答。
林渡聳了聳肩,“對了一半,準確來說,我是想通過受點小傷來讓他心疼來著。不過我又不是受虐狂,‘小’傷也真的只是小傷,我本來想著給他做飯然后假裝被刀切到手來著,誰知道那個屈秋突然發瘋撞過來。”
蔣遲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所以這些傷你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為了救那個宋泊簡才受這么重的傷,那個人還沒有那么重要。
“當然不是故意的,將計就計罷了。”林渡又補了一句。
蔣遲哽了一下,他抬頭瞪了一眼,林渡被瞪得莫名其妙,她突然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壓低身體湊近躺在床上的蔣遲。
蔣遲整個人都籠罩在林渡的陰影之下,他眨了眨眼睛,悄悄捏住了床單,沒什么好氣地問道:“你,你干什么?”
“你這反應怎么這么不對呢?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尤其是提到宋泊簡的時候?”林渡歪著腦袋,瞇著眼仔細打量著蔣遲的神情,倆人的臉越湊越近,蔣遲耳畔染上緋色,他眼神飄忽了一瞬,突然伸出手將林渡給推開,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即使是這種時候,蔣遲也還記得林渡身上有傷,在電光火石之間推開林渡的同時,也不忘了避開林渡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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