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楚君殤手中的酒杯,被用力放桌上,碎了。
坐他周圍的太子和辰王,瞬間覺得氣壓低沈得緊。
德妃笑道:“齊貴人這是喝多了,來人,給齊貴人端一碗醒酒湯來。”
賢妃可沒忘記小年夜那日,齊貴人與她爭寵之事,“這宴席還沒開始呢,齊貴人就喝醉了?”
皇上自是知道齊貴人此舉為何,也知道必是沒有證實她的猜測,皇上心中竟莫名松了口氣。
許是這丫頭太像天雪了,他居然下意識裏不希望她有問題。
一向低調的齊貴人,三番兩次的針對沈云溪,怕也是已引起楚君殤懷疑。
“齊貴人既已喝多,便回宮休息,宮宴不必參加。”
齊貴人知道皇上這是已對她心生不滿。
齊貴人走后,宮宴也正是開始,美酒佳肴,絲竹管弦,歌舞升平,與昨日軍中宴席截然不同。
太子和辰王雖說較著勁,但在面上。特別是皇上面前,還是維持著兄友弟恭的表象。
兩人都想拉攏楚君殤,奈何楚君殤冷冷地,誰也不愛搭理,只自顧飲酒,他倆也識趣的,不再往楚君殤跟前湊,與其他皇子、宗親推杯換盞去了。
婉嬪在宮中人緣不好,沈云溪跟在她身側,倒也省了不少應酬的麻煩。
“你們大夏這宴席也忒無聊了,看那賢妃和德妃,明明都恨不得對方立刻死,卻偏偏裝作好姐妹的樣子,本公主看著都覺得累得慌。”
沈云溪摸著自己右手,這裏原本的傷口,被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蓋住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既然知道宮中有人對她感興趣,她又豈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不若奴婢陪娘娘出去轉轉。”
既是頂了「娘家人」的身份,沈云溪也自當扮演好娘家人的角色。
婉嬪就等著沈云溪這句話呢。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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