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羽翼翔,在大家心中無一例外的評價就是典型的問題學生。而且,只要是問題學生會的翹課,打架鬧事,抽煙喝酒,早戀……他無所不用其極。如果不是家裏面跟校方的關系密切,開除出校應該是最基本的處理了。面對學校那層關系,老師對于他的存在都采取了一致的默契——無視。前提是,他不要招惹帶壞那些好學生,乖孩子。但是這種態度對于那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女孩子來說自然是無效的,英俊挺拔,又帶著點頹廢憂郁,完全符合小說裏桀驁不馴的男豬腳的形容。崇拜他的女生可不在少數,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說是占了大多數。但是他的古怪脾氣又讓人難以接近,也沒有幾個女孩子敢主動招惹他,當然,沒有幾個的意思是,也還是有那么些個膽子大的,對自己的姿色頗為自信的,畢竟他興致來的時候也會撩撥一下少女情絲。總而言之,他身邊不缺女孩子,女朋友更換的頻率也相當頻繁。可是也不會改變他在這群少女心中男豬腳標準形象的地位。
只是最近,大家一致感覺到他有點異常……
他竟然會來上課了,雖然脾氣沒有改,但是他總會和一個叫做沈悠然的女孩子在一起。嚴格來說,應該是他總是纏著她。想來他又有新目標了吧,大家心裏多少都有些扼腕和嘆息,多好的一個姑娘又要被辣手摧花了。說起這個沈悠然,絕對是個的美人胚子。雖然她永遠是校服或是素白的著裝,戴著呆板的黑框大眼睛,不像同齡的女生會略施粉黛,小有打扮一下。但是依舊難以掩飾住她的美麗和獨特的氣質。只是她從不與人交談,無論大家如何的搭訕,留給人們的只有純粹甜美的微笑。若不是她長得好,以她的個性必定難以引起人們的註意,甚至是會以為她不曾存在過。也有多事的人絞盡腦汁只是為了博美人一語,也終以失敗告終。所幸的是她的有一個好脾氣,善良,樂于助人,所以無論她態度如何淡漠也沒有讓人產生多少厭煩排斥的情緒。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她以這種方式的存在。在大家的心裏,沈悠然,不是一個好深入交往的對象,卻是一個很好的觀賞對象。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現在這樣的女孩子實在不多見,安靜淡雅,恬淡溫順,美麗卻沒有侵略感,或者說美麗卻鮮有存在感。
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關註著這兩條本不應該相交的平行線的交集。
原來她叫沈悠然啊,羽翼翔在心中默念幾遍她的名字。極少在學校晃悠的他在校園的發現了她,覺得她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先前還那么積極細致地為自己療傷。現在對于他又是這般的冷漠,無論我說什么,如何對她,對于我她除了那令人心裏暖暖的微笑,但是即便是微笑也能感覺到她眼中淡淡的疏離,對他也從不說支言片語。一向在女生裏吃得開的他想不通。是不是連她也瞧不起我,討厭我?不對啊,雖然她不曾和我交談但是也看不出來她對我反感啊!對!她是不討厭我的!羽翼翔的心一下子陰郁,一下子明亮,為一個沒有證實的設想情緒大起大落。
……
“悠然,我和你說……”羽翼翔又再想法子逗沈悠然笑了。他喜歡看她笑,她的笑容即使淡漠疏離也總是能將他心中積蓄多年的陰霾一掃而光。
……
時間久了,羽翼翔和沈悠然似乎就這樣在羽翼翔的堅持“糾纏”下,莫名其妙變得熟稔起來。說不上為什么,羽翼翔就是很喜歡和沈悠然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去照顧她。是為了報恩,還是她用她的溫婉撫平了他骨子裏的叛逆和狂躁?他不愿意深想原因,他只是知道喜歡在她身邊享受她的安靜溫和。在她面前他不用刻意偽裝什么,可以無理霸道,任意妄為,她總會善解人意的拂去他的不好,沒有長輩指責控訴,沒有同齡人的畏懼或鄙夷。似乎她對他就不曾有過厭惡不耐,她總默默地為他做好一切,細致而貼心。
漸漸的羽翼翔的變化越來越大,越來越令人跌破眼鏡。
他不再桀驁不馴,而是變得謙遜有禮;他不再荒廢學業,而是變得勤奮好學;他不再是冷酷高傲,而是熱情平易近人。他不再是問題學生,而是那類言情小說裏描寫的另外一種典型形象——“優秀學生”“體育王子”之類的,大受女生,師長們的歡迎。到畢業,他以近乎完美的表現在眾人心中留下了光輝的形象。忘了曾經他是一個讓人頭疼被大家放棄無可救藥的混蛋。
大家的心裏清楚,羽翼翔和沈悠然是一對,是沈悠然將羽翼翔變成如此的樣子。大家對于沈悠然的印象更加好了,因此難得的對于如此出眾的男生身邊的女生也態度友善有禮,衷心地祝福。
到了大學的羽翼翔更是優秀能干的,溫潤有禮的好男人形象,愛慕他的人大排長龍,可是她們只有捶胸頓足的份了。因為羽翼翔身邊一直只有一個安靜美麗的女生。他們出雙入對,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們從未吵過架,鬧過矛盾。讓那些邪惡的希望他們能夠感情破裂趁虛而入的人都唏噓不已,只能默默祝福能夠長長久久了。
所有的完美之下也會有一些不完美,這唯一的不足還是沈悠然從不和外人講話,給大家的永遠只是安靜溫暖的微笑,安靜而與世無爭,多少也給人有些距離感。大家心裏多少都有些揣測沈悠然是不是其實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孤僻美少女。但是即便是這樣,對沈悠然,羽翼翔一樣如對待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般疼惜愛護。她那“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性格使她身邊除了羽翼翔,幾乎沒有什么朋友,自然也沒有什么敵人.
他們究竟是什么樣子的關系,朋友?戀人?無論外人如何猜測,他們之間從不曾特意思考過兩人的關系。只是莫名其妙的搭在了一起,走過了幾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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