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正垂著頭沉默的人,本上和樹抬起頭來,看到一位之前沒見過的金發青年走了進來,拉開椅子坐到了他對面。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繼續低下頭去,打定主意要當一塊緘默的頑石。
“就在剛剛,我們接到了消息,有人往警方的熱線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上次那名給我們提前通風報信的女性。”對面的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外頭正通過單向玻璃關注著里頭的場景的目暮警官一愣,“呼叫中心有消息傳過來嗎?”
“沒有,”白鳥注視著同樣的方向,輕聲說,“安室君在詐供。”
但這個謊言明顯效果不錯,一直沉默不語的本上和樹搭在桌上的手輕微地動了動,無意識地暴露了原主人的關注。
“那名女性在電話中說,‘一切都要結束了’。”安室透盯著著審訊桌對面的人微微松了口氣的表情,慢悠悠地說出了下半句話,“‘……除了最后一個。’”
本上和樹的表情似乎茫然了一瞬,緊接著一變。
“有關于這起案件的兇手留下的麻將牌的暗示,其實我們之前都理解錯了。”盯著他變換的表情,安室透輕聲道,聲音落在空曠的審訊室里,激起了一點輕微的回音,“當初在那座電梯上的所有人,他都沒打算放過,所以你真的覺得她能幸免嗎?”
“……”桌對面的男人眼珠倉促轉動,交錯的手指越收越緊。
安室透直直盯著他問,“你應該對他很了解吧,他會去哪兒?現在阻止他還來得及。”
“因為本上菜菜子是死在了大火中,所以兇手用縱火的方式燒死了其他人,為了去陪她,自己也打算自焚而死,這一點可以理解。”
這天是個工作日,機搜404分隊的另一對組合九重和陣馬剛下班,又被自己的同僚們無情薅了出來加班。兩個一頭霧水的人被不由分說地指揮著開著車往目標地點趕,路上才聽同僚們解釋完了前因后果。
“但是你們怎么知道他最后決定自殺的地點是東都鐵塔?”
“因為那張掛在他們家里的照片。”
線路中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九重愣了一下才認出來,“柯南君?”
“輝月姐姐正在開車,”小孩很乖地解釋了一句他姐分身乏術,這才繼續,“新堂堇給他們畫的那幅星光下求婚的畫也是照著那張照片當背景,所以那張照片對他們而言很有意義。兇手是個非常有儀式感的人,所以他要自殺,很有可能會選擇能夠看到那片星空的地方。而那本攝影集上有標注,那張北極星和北斗七星的照片就是在東都鐵塔拍攝的。”
“原來如此。”九重恍然,他旁邊開車的陣馬關心地插了句話,“所以柯南君你們和源小姐現在就在往東都塔的途中?畢竟是殺了五個人的連環殺手,真的不需要支援嗎?”
“支援已經在路上了,”柯南說,“陣馬警官你們去確認最后一件事就好。”
并不知道某對姐弟和罪犯一對一是常態,404的諸位警官以為真的有支援,遂信了他的邪,沒有多問地放下心來,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彼時是晚上八點,源輝月將車開到了芝公園,找了地方停下,東都鐵塔已經近在眼前。
夜色逐漸覆蓋了天空,第一顆星子已經在天幕上亮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天晚上芝公園的游人尤其地多,他們趕到東都塔的路上居然還遇到了節目組在路邊隨機抓人采訪。
聽著幾個路人落下的零星幾句討論,柯南疑惑地回過頭來,“今天晚上好像有超級月亮,所以才有這么多人跑來。”
“這種天象不是每年都會出現五六次嗎,也就是說現在瞭望臺上的人更多了?”源輝月無言地抬頭看了一眼,一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十分鐘后,東都塔內響起廣播,游客們開始有序退場。
原本開門到晚上九點的東都塔忽然提前閉館,在工作人員客氣地勸退下,游客們摸不著頭腦地或乘上電梯,或步行下樓,將整座鐵塔空了出來。
在底下望著這一幕的柯南:“……”
柯南:“株式會社目前的社長也是你哪個學長?”
“不是,那位社長我不認識。”源輝月淡定地說,“但是玲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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