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勃的案子陸嶼也知道一些:“我記得他是在赫赫驛館著火的時候,自己一頭扎進火場里面被燒死的?”
白亦陵道:“他不是被燒死的,驗尸時發(fā)現(xiàn)是被毒死的。現(xiàn)在就等著驗出劉勃所中之毒是什么,看看能不能憑借這一點找到兇手。”
陸嶼道:“嗯,所以你想不通的始終還是他為什么會自己跑進去。”
白亦陵道:“對,但是現(xiàn)在我明白了,因為你剛才的那句話。”
陸嶼回憶道:“我剛才說——即使是穿著同樣衣服的人,頂多也只是背影相似,一轉頭就不同了……”
他說到這里也隱約明白過來,沒有再說下去,詢問地看著白亦陵,白亦陵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句。”
“當時很多人都看見劉勃沖往火場,距離最近的就是我和梁況,我們兩人試圖阻止,但都沒有趕上,也始終沒看見他的正臉——換而言之,我們看見的只是一個跟劉勃穿了同樣衣服的人沖進去,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無法證明。”
陸嶼接口道:“所以你們看見有人沖進去的時候,劉勃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他的尸體被人給先一步扔進了火場里面,緊接著,兇手又扮成劉勃的樣子,故意在你們的注視之下跑進火場,再循路逃脫,這樣大家進去看見劉勃的尸體之后,人人先入為主,絕對不會懷疑不久之前沖進去的人不是他!”
這番推論已經(jīng)可以把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白亦陵面色凝重,緩緩點頭。
“這兇手還挺有腦子的。”
陸嶼感慨了一句,又對白亦陵說道:“不過想通了這一步,離真相也就不遠了。不是說已經(jīng)去查驗劉勃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了嗎?你也別再費神,等結果一出,找到案子的線索再琢磨不遲。”
白亦陵沉吟著,微微頷首:“陛下之前一直把赫赫的使臣晾在京都不予接見,這次驛館著火,倒是將會面促成了。我本想著在這之前把案子結了,看來來不及,到時候我也得在場。”
陸嶼道:“你跟盛家人同席?”
白亦陵點了點頭。
陸嶼道:“我也想跟你們坐在一起——”
白亦陵道:“這個愿望恐怕只有你當狐貍的時候才能實現(xiàn)了……”
陸嶼只能憂傷地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剛剛沖老爹表明了上進的決心,不好在大場合公然缺席賣萌。
皇上正式接見赫赫使臣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也是白亦陵頭一回跟著鎮(zhèn)國公府正式出席這種規(guī)模盛大的宴會。金碧輝煌的大殿足可以容納幾百人,此刻寶光生輝,衣香鬢影,幾乎已經(jīng)坐了大半的皇室宗親以及重要官員。
中間皇上的寶座還空著,東西兩側則依次派開擺放著美酒和食物的幾案,因為夏天炎熱的緣故,每一席后面都擺放著冰盆,并配有負責打扇的宮女,因此大殿中的人雖多,但也能讓參宴者感覺到絲絲涼爽之意。
男賓席這邊,英王、淮王和裴王三名皇子已經(jīng)落座,陸嶼神色悠閑,正一邊飲酒,一邊與裴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見白亦陵跟在盛冕等人后面一起進來,他抬起頭來,微笑著眨了眨眼睛。
白亦陵并沒有回應,唇角卻也微微地翹起來了。
盛冕本來要帶著他們入座,腳步又忽然頓住,看向迎面走過來的人。白亦陵感到自己的胳膊被輕輕碰了一下,轉頭時盛知湊過來,悄聲同他說道:“這個就是盛昊,父親的庶弟,跟咱們家關系不好,你不用在意。”
他說完這句話,盛昊已經(jīng)走到了幾個人面前,沖著盛冕拱了拱手,和和氣氣地笑道:“大哥!”
他身后帶著妻子兒女,其中白亦陵唯一見過的就是上次跟盛季鬧出不愉快的盛凱,他們也一起跟在父親后面,沖盛冕行了禮,也沒有更多的交談。
盛冕還了一禮,臉上未帶笑容,態(tài)度不算熱絡,但也沒有失禮:“嗯,你來了。”
盛昊帶著笑容的臉色微微一僵,目光落在他的身后,卻忽然又是一笑,說道:“對了,小侄子重新被認回來,我還沒有恭喜呢!嘖,這可真是好樣貌啊。”
白亦陵行禮道:“白亦陵見過叔父。”
盛昊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欣然道:“好,起來吧。頭一次見面,叔父也沒有帶什么禮物,等過一陣子,我再登門去看你。”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這名字……現(xiàn)在回了家,也該改了吧?否則咱們盛家的人,混進去一個姓白的,那算怎么回事?沒得讓人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替別人家養(yǎng)孩子呢。”
盛凱是長輩,白亦陵沒說什么,盛冕卻替他擋了回去,淡淡道:“二弟多慮了。這孩子素來記恩,被他師父養(yǎng)大一場,隨了他師父的姓氏也無可厚非,只要他平安回來,我么當父母的也不介意其他。”
言下之意就是,你一個叔叔,還是別管那么多了吧。
盛昊含笑道:“大哥是個心胸開闊的人,你能這么想是最好了。”
話到此處,再也沒什么可說的,兩家人分開之后各自尋找座位。盛鐸悄聲道:“小弟,你別在意,他就是這樣,平常若是你不在,也要擠兌我們幾句,聽習慣了誰也不當人話聽。”
白亦陵笑道:“我明白。”
大家都是一笑入座。男賓席這邊,盛家父子一共五人,鎮(zhèn)國公盛冕獨自一席,其余便是盛鐸跟盛知,盛季同白亦陵兩兩共用一個幾案。
盛季一坐下,就轉頭沖著身后打扇的侍女道:“把冰盆撤了,你們也下去吧。”
他說完之后回過頭,發(fā)現(xiàn)白亦陵正悄悄揪下一顆冰鎮(zhèn)葡萄吃。
盛季:“……”
他道:“爹,小弟他……”
白亦陵趁著他說道“他”字把嘴張開的時候,手疾地往盛季嘴里扔了個葡萄,把他后面的話懟回到了嗓子眼里。
盛季:“……”
白亦陵笑盈盈地道:“三哥,好吃嗎?”
盛季依舊苦大仇深臉:“嗯。”
白亦陵:“這么好吃你忍心不讓我吃?”
盛季沉默了一會,言簡意賅地指出:“娘說你吃涼的會出大事。”
白亦陵失笑道:“那得有多大事?一點點,死不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親手給盛季倒了杯酒,轉頭讓人將冰盆拿了回來——整個大廳里面人太多,沒有這東西真是受不了。自從接受過系統(tǒng)的第一次治療之后,白亦陵的病其實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他身邊的人不明就里,總是小心翼翼的。以前是同僚們,現(xiàn)在又多了陸嶼喝盛家。
盛季喝了口酒,端詳他精神頭不錯,確實不像大限將至的人,遂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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