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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無從反駁（1 / 2）

進了御書房，夜笙歌命手下將門帶上之后便仍是看著手中奏折，二人陷入了沈默，誰都沒有開口，杜若不知該如何開口，亦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昨夜的記憶還清晰地印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不是有事要與本王說嗎？怎么又不說了?！币贵细杈镁貌灰娝_口，等得有些煩了，一把合上了手中奏折，抬頭看向她。

“我?！倍湃舸怪鄄€，并沒有看他，“杜若考慮了許久，這才來找王爺。”她頓了頓，語氣聽起來沒有一絲波瀾。

夜笙歌見她說了一半又停住了，皺起了眉。

“有事便直說吧，無需吞吞吐吐，只要本王做的到的都依你便是。”他能感覺到她有意的閃躲，昨夜之事他今日醒來之后也很是懊惱，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再無轉圜的余地。

杜若聞言，稍稍抬起頭來，“王爺此話可當真？”

夜笙歌頓了片刻，這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自然當真，本王言出必行。”

杜若唇角微微翹了翹，不過片刻便適時地收斂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杜若便懇請王爺，放杜若出宮?！苯K于將想說的話說出了口，杜若心下放松了不少，她眼睛一直看著地面，并未看到夜笙歌瞬間變得鐵青的臉，“如今杜若已尋到了仇人，大仇得報在即，王爺與杜若的協議便也不存在了，杜若只想安安分分地過完這一生，還望王爺成全?！?

“若是本王不準呢？”夜笙歌的聲音冰到了谷底，杜若察覺到他的異樣，這才抬起眼來，恰好看見他鐵青著的一張臉。

“不知王爺為何不準，你我的協議已經終止，我報了仇，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你我之間再無瓜葛，王爺沒理由再強留著杜若不放。”她看著他，雖盡力讓自己定下心來，聲音卻還是控制不住微顫。

夜笙歌直視著她的眸子，眼中分不清是怒還是什么，“再無瓜葛？”這個時候的他平靜地有些可怕，“這兩年來苦苦戀著本王的可是你?！?

杜若不知他是何意，只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很是諷刺，“是，我承認，這兩年來是我不自量力，對王爺存了不該有的心思，杜若自知與王爺之間的距離有如鴻溝，如今王爺也已有了天雪公主，杜若便再無存在的必要了?！彼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做不到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再無存在的必要?！币贵细枘缶o了拳頭，青筋隱隱凸起，“本王豈是你想愛便愛，想不愛便不愛的，你也未免太看輕了本王?！?

杜若以為他是氣自己將他當成了一件不喜歡便丟掉的物品，“杜若想愛，可王爺又何嘗給過杜若機會？兩年了，杜若不會再奢求更多，只希望王爺給杜若一個解脫的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解脫的機會，于我于你都是好的。”兩年以來，他甚至很少給過她好臉色，既然如此厭煩，留在身邊只會繼續礙他的眼罷了。

聽著她說的這些話，笙歌突然冷冷地嗤笑出聲，“想要解脫？你想都別想，這輩子除了待在本王身邊，你哪兒都別想去?！彼膬憾疾粫屗ィ荒苁撬摹?

沒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杜若只覺心中苦楚無處可訴，“即使不愛也要禁錮在身邊不放嗎？夜笙歌，你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