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雪看著杜若痛苦的模樣，心中越發痛快，她便是要讓她難受，讓她痛不欲生！
“你還真是傻，笙歌讓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她特地湊近了，提高聲調喊給杜若聽，杜若將耳朵捂得再緊都無濟于事。
“夜千尋堂堂六皇子，為何要一再對你一個小小舞姬出手相助，這其中緣由你便沒有細想過嗎？”
杜若緩緩垂下手，面如死灰。
她自然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之前的她怎么都不會想到，這會與葉宸有關。
“夜千鄴或許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帶著目的的，但是他卻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他待你情真意切，想必他也沒想到，到最后傷他最深的會是你吧。”夏天雪每說一句便註意著杜若的表情。
“他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又為他做過什么。”她的聲音猶如鬼魅，在杜若的耳邊飄散不去。
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助笙歌滅他黨羽，與他作對，斷他后路。直到最后，她還想致他于死地。
看著杜若終于控制不住落淚，夏天雪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想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嗎？”她看著杜若，誘她看向自己。
杜若的心現在已經亂做了一團，她既想知道他如何了，又不想知道，她害怕聽到的是自己不想聽到的消息。
然而夏天雪卻并不打算放過她。
“他死了。”夏天雪語氣平淡如閑話家常，而這三個字卻如雷擊一般，狠狠落在了杜若的心上，“就在你入獄后不久，說來也真是令人惋惜，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國太子，到最后黨羽盡數被滅不說，身患重病卻無人理會，下人散盡，妻離子散，獨留他一人在府中，活活被病痛折磨致死。”
杜若禁不住握緊了拳頭，將自己的指甲蓋深深嵌進了肉裏，仿佛只有這樣，心痛還能緩解一些。
“心痛嗎？”夏天雪嗤笑道，“別忘了，他有這一天，完全是拜你所賜！他是被你害死的！”
他是被她害死的……那個白衣翩翩，會陪她玩，會逗她笑，會護著她的葉宸，被她害死了……
“哦，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你一直以來都想替全家報仇，可是你又知道自己這兩年來都在做什么嗎？”
她笑看著杜若，已近乎癲狂，“當年尹家被誣陷通敵叛國，這一切的幕后主使不是別人，正是笙歌。”
杜若聞言，驟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這不可能，不！
“干嘛這么驚訝。”夏天雪一臉無辜，“害你的是他，救你的也是他，你誓死效忠的是他，苦苦尋找的滅族仇人也是他。”
“可憐你呀，一直被蒙在鼓裏，還傻傻地幫他，一門心思愛著他，你們尹家慘死的那幾百口人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不會氣得從墳中爬出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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