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等出了劍冢,她就打算解開和蕭厭竹的契約,這種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煩。
于是她搖了搖頭,朝傅驕指了指那把劍的位置,轉移話題道:“你的靈核在那裏,但現在恐怕不太容易能弄出來。”
傅驕聞言抬頭,果然看到那把碧藍的劍柄上鑲嵌著自己的靈核,這熟悉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接近。
不過在指尖快要接近到劍身的一刻,她整個人便被彈開了,緊接著重重地拍到另一側的石壁上。
好在撞上的地方沒有插著劍,因此只是右臂輕微擦傷。
郁山蝶被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起,掏出青雪鐲裏裝著的玉痕膏便要往她手上抹。
在她頭頂未看見的地方,蕭厭竹的臉色已是陰云密布。
銀龍盤旋在他肩膀上,嘆了口氣。
“你真的是沒救了,本來是大好的表現機會,非得威脅人家,這下好了吧,她註意力都已經不在你身上了。”
蕭厭竹擰了擰眉,眸光暗沈。
“那你說怎么做?”
銀龍立馬來了勁。
“你這樣……”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
郁山蝶仔細給傅驕擦完藥膏后站起身來,看見蕭厭竹正背對著自己,手朝那把碧藍的劍伸去。
傅驕也看到了這一幕,連忙開口阻止他。
“別沖動,我們是靈獸且又不是內門弟子,本身是沒有資格進入劍冢的,這些劍不能碰。而且,取靈核本來就只是我一人的事情,就算有什么問題,也由我一人承擔,我不能拖你們下水。”
蕭厭竹沒有轉身,只是開口問道:“說完了嗎?”
“啊?”傅驕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下子楞住了,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的話并沒有說清楚。
下一瞬,蕭厭竹不待兩人反應,果斷伸手朝那柄碧藍色的劍拔去,在他接觸到劍柄的一瞬間,他的指尖便劃開了一陣血霧,等到他握緊劍柄,整只手的第一節 指節幾乎全都化成了白骨。
郁山蝶嚇了一跳,剛想上去查探他的傷勢,但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明明剛才蕭厭竹說話時胸有成竹,顯然拔劍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現在卻搞出這種驚人的損傷,說不定是故意而為之……
正當郁山蝶猶豫不決時,傅驕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她見自己反覆勸阻無效,便將目光投放在了郁山蝶身上。
“小蝶,你和凜燼關系親近,勸勸他吧,這靈核于我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執念罷了,可他這樣會很容易被劍反噬的,萬一——”
話還未說完便被蕭厭竹打斷了。
“不必,這是我欠她的。”
他右手幾乎已經被融成了森森白骨,但卻緊緊抓著劍柄沒有放下,緩緩朝外拔動著。
郁山蝶咬緊下唇,死死盯著他的右手,胸中涌起一股覆雜的情緒。
雖然在修真界,這種程度的傷應該是可以輕松修覆的,但是這痛感卻是實打實存在的,若是他為了演戲博取自己的同情……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被她否定了。
蕭厭竹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出這種辦法?就算真的是這樣,那也一定是銀龍在替他出謀劃策。
想到這兒,她將目光轉向盤旋在眾人頭頂的銀龍,卻發現它卻呈現出一副擺爛的狀態。
察覺到郁山蝶的目光,銀龍吐了一口白白的霧氣。
“看我做什么?我勸過他了,這樣做吃力不討好,但他就是死犟,有什么辦法?”
郁山蝶蹙了蹙眉,剛想回話,銀龍又毒舌地開口了。
“不過他也是活該,本來修為就壓到底了,又加上寒毒發作,還非得拔劍,這手我看他是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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