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覺得夏天有這么冷，這么冷。
二十多年感情？不不不，林欣彤對他的感情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母愛，更多是出于愧疚，哪怕真的在相處中對他生出感情，也抵不過對親生兒子的，不然對方現在就該去譚家痛哭流涕地承認錯誤、撥亂反正。
就好像一棟樓，地基都打壞了，坍塌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這樣的事實對他而言殘忍又真實，畢竟林欣彤在多年前甘冒巨大風險也要交換兩家的孩子，要多深重的母愛才能支持著對方去涉險呢？
對方當然有母愛，卻是給親生兒子的，給他的不過是剩余的邊角料。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林欣彤，盡管明知答案，但他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再問一句。
他咬住后槽牙，半晌才艱澀地開口道：“如果重來一次，在我跟他出生的那天，你還會這么選嗎？”
林欣彤顫抖著抬起頭看向季央，嘴唇抖個不停，幾分鐘過去了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季央也從這樣的沈默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間，如釋重負。
他輕笑了聲，戳破了林欣彤自私虛偽的面具，“你看，你根本不是真的知道錯，知道錯了自然不會再犯，而你——重來一次還是會那么選。”
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轉身背對林欣彤，最后道：“我不打算跟譚家人相認，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裏了，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林欣彤的眼淚根本止不住，盡管聽到季央的話之后放心了些，可心裏隨即又升起了無窮無盡的愧疚和根本說不清楚的難過，悵然若失。
似乎這段母子關系就止步于此了。
這是季央的攤牌，也是決裂。
她心裏難受，可再也說不出話來，是，她有什么臉面要求季央的原諒，她冒著巨大風險把自己的孩子送出泥潭，進了更有名望地位的譚家，從小受盡寵愛地長大，卻也把另一個無辜的孩子拉扯進了本不該承受的苦難裏。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偷竊者。
而比她親生兒子更無辜的是季央。
走到落地窗前的季央望向華燈初上的城市，目之所及，冰冷又璀璨，就像他的一顆心，哪怕還能笑得出來，還能偽裝出各種各樣的情緒，但心底裏一片死寂。
直到林欣彤的啜泣聲消失，起身離開，聽到關門聲后他才松了繃緊的那根弦，轉過身脫力地靠在玻璃上，神情有幾分恍惚，一雙眼都沒聚焦。
好大一會兒他才緩過來了些，摸過手機定了甜點，緊接著抬腳往外走。
難過的時候吃些甜食能緩解一些，即便跟林欣彤鬧掰了，這個習慣卻保留了下來，而現在他想回去了。
梁煥云晚上跟徐崇一塊兒吃的飯，從餐廳出來說好了去酒吧續攤兒的，但坐上車他就后悔了，總覺得心裏不安定，思索三秒后果斷鴿了發小。
回公寓。
徐崇看著好友的車子駛遠，無奈地扶了扶額，這百分之百對那小美人兒動心了吧？
梁煥云這是不談戀愛則已，一談戀愛就像老房子著了火，沒救了。
只是聽對方說的，季央似乎是對談戀愛什么的不感興趣，這真要追人了，估計不太好追，不過他發小的毅力他是相信的。
小時候能拽著他連續三天蹲螞蟻窩觀察，現在怎么不能把一心只有肝工作的小美人兒那層冰殼子給捂化了？
他等著看就行。
梁煥云進門前還確認了下自己身上沒有酒氣，進門后看到燈亮著就松了口氣，結果這口氣沒完全松下來呢，又聞到了過于濃郁的蛋糕香氣，好像進了烘焙店一樣。
太濃了。
這不對勁。
他循著甜膩的香甜氣息，很快找到了二樓的偏廳，打眼一瞧就看到了桌上堆滿的各式各樣的甜品，有的動了一點，絕大多數是一口都沒吃，而他惦記著的人正蜷在桌子旁邊的地毯上，一動不動。
他給嚇了一跳，忙去摸季央的額頭，冰涼涼的浸著一層冷汗。
書友正在讀： 赤龍武神 醫療系養成系統 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都市最強開掛系統 佛系科技 奶味小甜梨 鬼葬之墟 陸先生追妻路 網游三國之新生 九個師娘美若天仙 從離婚開始的文娛 盛世軍婚 女村長的貼身神醫 反派他突然有了臉 我家王妃富可敵國 穿書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時 重生明末皇太子朱慈烺 國色生香 壞道 沈醫生的控妻癥 身有千千劫 萬界：從瑞克和莫蒂開始 直不起腰pop阿 傅先生，你家小醋缸又炸了 極品權貴 召喚淫傳 召喚萬歲改寫 斗破從簽到異火開始 回到過去當土豪 九劍天歌 封印 不要亂碰瓷 人在木葉，慌得一批 大運朝天 亂世皇太子 極品帝王 淫靡艷事_御宅屋 明末：開局就成為了店主 我的岳父是崇禎周世顯朱媺娖 一切從寶芝林開始 逃生通關全靠演技[無限流] 洪荒最強幕后黑手 無敵帝王召喚系統岳辰林語菲 囧囧有愛（軍旅） 穿越之準提洪荒奮斗史 慢性沉迷 刀劍亂舞盼君歸 穿成豪門后媽上娃綜爆紅了 我靠造夢制卡爆紅聯邦 [廷新英真]人格失真 我能復制變強 纏綿后的糾結 弄青梅【1V1 校園H】 完美女婿林羽何家榮江顏 業余占卜師 一顧傾心，何以深情 關于我老婆把我當成O這件事 神燈系統：農家貴女惹不起 皇子難為（女扮男） 奴后太傾城 丑女為后 我那窮困潦倒的rapper男友 辣手摧草：大神，從良吧 術士讀研日常 [綜英美]奶媽她又又又挨打了 我有四個風華絕代的妹妹 我的新手禮包三千億 [清穿]雍正的懟懟皇后 道士下山：從拜訪九叔開始 帶球跑后，我吃軟飯吃撐了 大佬媽咪她每天只想當咸魚列表 穿越獨我行 女王進化論 重生之回到離婚前 記憶垂釣：從地窟開始崛起 大宋捕神 大國股東 直不起腰（H） 婚后動情 詩詩的任務日記 張若塵木靈希 極品都市太子推母 御靈大畫師 海賊中的帝具使 穿而復始[綜] 〖火影〗選擇仰望 吾妹多嬌 直男噩夢【雙性NP】(H) 洪荒：后土聽到我吐槽，殺瘋了 邪王無情：棄妃有喜 原來我是豪門反派[重生] 只要你 科技傳播系統 穿成龍女我靠趕海打造雙11 [HP]鳳凰社大家庭 尋龍天師 情柔若夢生 當哈利波特遇見英雄聯盟 唱首歌給溫先生 高考BUG，我能無限滿分 貴族校草拽拽未婚妻Ⅱ 有本事你愛我啊 杏花微玉 [HP同人]歸來的鉑金色 還沒記住你 青仁大學的平安夜 大佬撿到偏執美人后被他攻略了[重生] 絕品狂醫 修羅殺道 龍顏 [綜原神]旅行者在異界的日子 我養的豬八戒超兇 主母在上 給熊貓崽介紹七個對象后，元帥悔瘋了！ 念你 拂荒 穿成暴君的和親小皇后 想被女帝踩不正常嗎？ 救命！含萌量過高[快穿] 機甲原型 被上司發現自己是情色主播（1v1 h） 遭遇逢魔時刻（NPH） 林詩曼王忠文 妻子的婚紗消失在藍色流星雨 巨龍的咆哮 段凌天可兒 安寧的炮灰之旅 從紅樓開始的諸天之旅 斗羅之今朝英豪 這廢物系統不對勁！ 月有引力 君臨慕長安 我和國服韓信的日常 開局無限復制新天賦 假面之戀 豪門假少爺翻車日常 將軍夫人帶球跑 東北大炕續集 醫學生真沈靜 失憶老公不好嫁 惡魔陣營 白潔 殞仙戰紀 你真的不喜歡我么 從零開始的LPL代練生活 嬌嬌貴女一紅眼，禁欲王爺折了腰 熾野 籠中月 與上司姐姐合住的日子 男配帶異世來找我了 大宋On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