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隨東西南北路獨結冰霜雨雪緣(2)
要如何處罰,屬下心甘情愿,可是千萬不能將屬下交在胖頭陀、瘦頭陀、陸高軒他們手裏。這一次……這一次他們安排巧計,騙得清兵炮轟神龍島,害死了不少兄弟姊妹,定有重大陰謀。屬下看來,這陸高軒定是想做陸教主。他在云南時說:我也不要什么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只要享他五十年福,也就夠得很了……”陸高軒怒叫:“你,你……”揮掌便向齊樂后心拍來。
無根道人搶上一步,伸掌拍出,砰的一聲,陸高軒被震得退后兩步。無根道人卻只身子一晃,喝道:“陸高軒,你在教主座前,怎敢行兇傷人?”陸高軒臉色慘白,躬身道:“教主恕罪,屬下聽這小子捏造謊言,按捺不住,多有失禮。”洪教主哼了一聲,對齊樂道:“你且下去。”對無根道人道:“你親自看管他,不許旁人傷害,可也不能讓他到處亂走。你別跟他說話。這小孩兒鬼計多端,須得加意留神。”無根道人躬身答應。此后數日,齊樂日夜都和無根道人住在一間艙房,眼見每天早晨太陽從右舷伸起,晚間在左舷落下,坐船徑向北行。心想:“我一番胡說八道,教主和夫人已信了九成,只不過我帶兵把神龍島轟得一塌糊涂,就算出于好心,總也不免有罪。幸虧那矮冬瓜扮了浮尸來騙我,是教主自己想出來的計策,否則他一怒之下,多半會將矮冬瓜和我兩個一起殺了,煮他一鍋齊樂冬瓜湯。”
期間齊樂向無根道人問了幾次這船是不是向遼東去,無報道人總是答道:“不知道。”齊樂逗他說話,無根道人道:“教主吩咐,不可跟你說話。”又不許她走出艙房一步。齊樂好生無聊。
戰船不停北駛,天氣越來越冷。無根道人內力深厚,倒不覺得怎樣,齊樂卻冷得不住發抖,牙齒相擊,格格作響。又行幾日,北風怒號,天空陰沈沈地,忽然下起大雪來。齊樂叫道:“這一下可凍死我也。”心想:“糟了,千算萬算沒算到天氣這一層,也不知雙兒怎樣,吃不吃得消。”船行到半夜,忽聽得叮咚聲不絕,齊樂仔細聽去,才知是海中碎冰相撞,齊樂道:“到了遼東么?”無根道人哼了一聲,不與她答話。
次日清晨,推開船艙窗子向外張望,只見白茫茫地,滿海都是浮冰,冰上積了白雪,遠遠已可望到陸地。這天晚上,戰船駛到了岸邊拋錨,看來第二日一早便要乘小艇登陸。這一晚齊樂思潮起伏,洪教主到底要如何處置自己,實在不易猜想,他似乎信了自己的說話,似乎又是不信,來到這冰天雪地,又不知什么用意。想了一會,也就睡著了。睡夢中忽見方怡坐在自己身邊,她伸出手去,一把摟住,迷迷糊糊間只聽得她說:“別胡鬧!”齊樂耍賴,道:“我偏要胡鬧。”只覺方怡在懷中扭了幾扭,她似睡似醒,聽得懷中那人低聲道:“齊姊姊,咱們快走!”似乎是雙兒的聲音。齊樂吃了一驚,登時清醒。大喜之下將懷中人兒扳過身來,朝她親去。那人輕輕一笑,轉頭避開。這一下笑聲雖輕,卻聽得明明白白,正是雙兒。齊樂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雙兒,可辛苦你了!你有沒有凍著?”雙兒道:“咱們快走,慢慢再跟你說。”齊樂笑道:“我凍得要死,你快鉆進我被窩來,熱呼熱呼。”雙兒道:“唉,好姊姊,你就是愛鬧,也不想想這是什么時候。”齊樂緊緊摟住了她,問道:“那個道士呢?”雙兒道:“我偷偷摸進船艙,已點了他穴道。”兩人悄悄溜出船艙。一陣冷風撲面,齊樂全身幾要凍僵,忙轉身入艙,剝下無根道人身上道袍,裹在自己身上。其時鉛云滿天,星月無光,大雪仍下個不止。兩人溜到后梢,耳聽得四下無聲,船已下錨,連掌舵的舵手也都入艙睡了。雙兒拉著齊樂的手,一步步走到船尾,低聲道:“我先跳下去,你再下來!”提一口氣,輕輕躍入系在船尾的小艇。齊樂向下一望,黑沈沈地有些害怕,當即閉住眼睛,踴身跳下。雙兒提起雙掌,托住她背心后臀,在艇中轉了個圈子,卸去了落下的力道,這才將她放下。
忽聽得船艙中有人喝問:“什么人?”正是洪教主的聲音。齊樂和雙兒都大吃一驚,伏在艇底,不敢作聲。忽聽得嗒的一聲,艙房窗子中透出了火光,雙兒知道洪教主已聽見聲息,點火來查,忙提起艇中木槳,入水扳動。只扳得兩下,洪教主已在大聲呼喝:“是誰?不許動!”跟著小艇一晃,卻不前進,原來心慌意亂之下,竟忘了解開系艇的繩索。齊樂急忙伸手去解,觸手冰冷,卻是一條鐵鏈系著小艇,只聽大船中好幾人都叫了起來:“白龍使不見了!”“這小子逃走了!”“逃到哪裏去了?快追,快追!”齊樂從靴筒中拔出匕首,用力揮去,刷的一聲,斬斷鐵鏈,小艇登時沖了出去。這一聲響過,洪教主、洪夫人、胖瘦二頭陀、陸高軒等先后奔向船尾。冰雪光芒反映之下,見到小艇離大船已有數丈。洪教主一伸手,在船邊上抓下一塊木頭,使勁向小艇擲去。他內力雖強,但木頭終究太輕,飛到離小艇兩尺之處,啪的一聲,掉入了海中。初時陸高軒、胖頭陀等不知教主用意,不敢擅發暗器,只怕傷了白龍使,反而受責,待見教主隨手抓下船舷上的木塊擲擊,才明白他心思,身邊帶有暗器的便即取出發射。只是這么緩得片刻,小艇又向前劃了兩丈,尋常細小暗器都難以及遠,弓箭、鋼鏢、飛蝗石等物又不就手,眾人發出的袖箭、毒針等物,紛紛都跌入了海中。瘦頭陀說道:“這小子狡猾得緊,我早知他不是好人,早就該一刀殺了。留著他自找麻煩。”洪教主本已怒極,瘦頭陀這幾句風涼話,顯是譏刺自己見事不明,左手伸出,抓住他后頸,叫道:“快去給我捉他回來。”左手一舉,將瘦頭陀提在空中,右手抓住了他后臀,喝道:“快去!”雙臂一縮,全身內力都運到了臂上,往前送出。
瘦頭陀一個肉球般的身子飛了出去,直向小艇沖來。雙兒拼力劃槳。齊樂大叫:“啊呀,不好!人肉炮彈打來了!”叫聲未畢,噗通一聲,瘦頭陀已掉入海中。他落海之處與小艇只相差數尺,瘦頭陀一踴身,左手已抓住了艇邊。雙兒舉起木槳,用力擊下,正中他腦袋。瘦頭陀忍痛,哼了一聲,右手又已抓住艇邊。雙兒大急,用力再擊了下去,啪的一聲大響,木槳斷為兩截,小艇登時在海中打橫。瘦頭陀頭腦一陣昏暈,搖了搖頭。齊樂匕首劃出,瘦頭陀右手四根手指齊斷,劇痛之下,再也支持不住,右手松開,身子在海中一探一沈,大叫大罵。
雙兒拿起剩下的一柄槳,用力扳動,小艇又向岸邊駛去。駛得一會,離大船已遠,眼見是追不上了。大船上只有一艘小艇,洪教主等人武功再高,在這寒冷徹骨的天時,卻也不敢跳入水中游水追來,何況人在水中游泳,再快也追不上船艇。齊樂拿起艇底一塊木板幫著劃水,隱隱聽得大船上眾人怒聲叫罵,又過一會,北風終于淹沒了眾人的聲息。齊樂吁了口氣,說道:“終于逃出來了。只可憐你那少奶奶她要與那幫人多呆上一陣了。”“啊?那,那我們是不是要回去救她?”雙兒聽到馬上便問。齊樂捏了捏她臉,笑道:“無妨無妨。我得先安置好咱們雙兒少奶奶。”雙兒小臉一紅,伸手拍掉她捏住自己的手。兩人邊說邊劃,劃了小半個時辰,這才靠岸。
雙兒跳入水中,海水只浸到膝蓋,拉住艇頭的半截鐵鏈,將小艇扯到岸旁,說道:“行了!”齊樂踴身一跳,便上了岸,叫道:“大功告成!”雙兒嘻嘻一笑,退開幾步,笑道:“姊姊,你別胡鬧。咱們可得快走,別讓洪教主他們追了上來。”齊樂點點頭,四下張望,但見白雪皚皚的平原無邊無際,黑夜之中,也瞧不見別的東西。雙兒道:“真不知這是什么地方,姊姊。你說咱們逃去哪裏才好?”齊樂道:“總之咱們先走罷,走動一會,身子便暖和些。”兩人攜著手,便向雪地中走去。雪已積了一尺來厚,一步踏下去,整條小腿都淹沒了,拔腳跨步,甚是艱難。齊樂隨即問起雙兒這些天藏在哪裏。
原來那日齊樂早知是陷阱,可不得不按著劇本走,只好提前囑咐了雙兒。雙兒跟隨在艇中,待得齊樂遭擒,人人都註目于她,便機警的在后梢躲了起來。那艘戰船是洪教主等從清兵手裏奪過來的,舵師水手都是清兵,她穿的本是驍騎營官兵服色,混在官兵之中,誰也沒發覺。直到戰船駛到岸邊,她才半夜裏出來相救。齊樂大讚她聰明機靈,說道:“雙兒這般乖巧,真是不要你做老婆都會遭天譴的。”雙兒笑著放開了手,躲開幾步,說道:“不要瞎說,我是你的小丫頭,自然一心一意服侍你。”齊樂道:“我有了你這個小丫頭,定是前世敲穿了四七二十八個大木魚,翻爛了三七二十一部四十二章經,今生才有這樣好福氣。”雙兒咯咯嬌笑,說道:“你總是有話說的。”
走到天明,離海邊已遠,回頭一望,雪地裏兩排清清楚楚的腳印,遠遠伸展出去。再向前望,平原似乎無窮無盡。雙兒指著右側,說道:“那邊好像有些樹林,咱們走進了林中,洪教主他們就不易找了。”齊樂道:“如果是樹林就好了,不過看起來不大像。”
兩人對準了那一團高起的雪丘,奮力快步走去,走了一個時辰,已經看得清楚,只不過是大平原上高起的一座小丘,并非樹林。齊樂道:“到小丘后瞧瞧,或許有地方可以躲藏。”她走到這時,已氣喘吁吁,十分吃力。又走了半個時辰,來到小丘之后,只見仍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如是白雪鋪成的大海,更無可以躲藏之處。齊樂又疲又餓,在雪地上躺倒,說道:“好雙兒,你如不給我抱抱,親我一下,給我補充些能量,我再也沒力氣走路了。”雙兒紅了臉,欲待答應,又覺此事十分不妥,正遲疑間,忽聽得身后忽喇一響。兩人回過頭來,見七八只大鹿從小丘后面轉了出來。齊樂喜道:“雖說殺生不好,可此時沒別的辦法。你有沒法子捉只鹿來,殺了烤鹿肉吃?”雙兒道:“我試試看。”突然飛身撲出,向幾頭大鹿沖去。哪知梅花鹿四腿極長,奔躍如飛,一轉身便奔出了數十丈,再也追趕不上。雙兒搖了搖頭,說道:“追不上的。”這些梅花鹿卻并不畏人,見雙兒止步,又回過頭來。齊樂道:“咱們躺在地下裝死,瞧鹿兒過不過來。”雙兒笑道:“好,我就試試看。”說著便橫身躺在雪地裏。齊樂道:“我已經死了,我的老婆好雙兒也已經死了。我們兩個都已經埋在墳裏,再也動不了啦。我的好雙兒生了八個兒子,九個女兒。他們都在墳前大哭,大叫我的爹啊,我的媽啊……”雙兒噗哧一笑,一張小臉羞得飛紅,說道:“齊姊姊你是女子,我……我上哪去生……”齊樂笑道:“嗯嗯,好!那就領養好了,八個兒子、九個女兒罷!”雙兒笑道:“不……”
幾頭梅花鹿慢慢走到兩人身邊,似乎十分好奇。動物之中,鹿的智慧甚低,遠不及犬馬狐貍,因此成語中有“蠢如鹿豕”的話。幾頭梅花鹿低下頭來,到齊樂和雙兒的臉上擦擦嗅嗅,叫了幾聲。齊樂叫道:“翻身上馬,狄青降龍!”彈身躍起,坐上了鹿背,舉手緊緊抓住鹿角。雙兒輕輕巧巧的也躍上了一頭梅花鹿之背。
群鹿受驚,撒蹄奔躍。雙兒叫道:“你用匕首殺鹿啊。”齊樂道:“不忙殺,騎鹿逃命,洪教主便追不上了,咱們正事要緊。”雙兒道:“是,對極。不過可別失散了。”她擔心兩頭鹿一往東竄,一向西奔,那可糟糕。幸好梅花鹿性喜合群,八頭大鹿聚在一起奔跑,奔得一會,又有七八頭大鹿過來合在一起。梅花鹿身高腿長,奔跑起來不輸于駿馬,只是騎在鹿背,顛簸極烈。群鹿向著西北一口氣沖出數裏,這才緩了下來,背上騎了人的兩頭鹿用力跳躍,想將二人拋下,但齊樂和雙兒緊緊抓住了鹿角,說什么也拋不下來。齊樂叫道:“一下鹿背,再上去可就難了,咱們逃得越遠越好。這叫做大丈夫一言既出,活鹿難追。”這一日兩人雖然餓得頭暈眼花,仍是緊緊抱住鹿頸,抓住鹿角,任由鹿群在茫茫無際的雪原中奔馳。兩人知道鹿群多奔得一刻,便離洪教主等遠了一些,同時雪地中也沒了二人的足印。
傍晚時分,鹿群奔進了一座森林。齊樂道:“好啦,下來罷!”拔出匕首,一邊碎碎念著對不起,邊割斷了所騎雄鹿的喉頭。那頭鹿奔得幾步,摔倒在地。雙兒道:“一頭鹿夠吃的了。饒了我那頭鹿罷。”從鹿背上躍了下來。齊樂筋疲力盡,全身骨骼便如要盡數散開,躺在地下只是喘氣,過了一會,爬在雄鹿頸邊,只稍猶豫,嘴巴便對住了創口,咕嚕咕嚕的喝了十幾口熱血,然后叫道:“雙兒,你來喝。”大量鹿血入肚,精神為之一振,身上也慢慢感到了暖意。雙兒喝過鹿血,用匕首割了一條鹿腿,拾了些枯枝,生火燒烤,說道:“鹿啊鹿,你救了我們性命,我們反而將你殺來吃了,實在對不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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