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善后
這雷鳴功夫不錯,要真成了王爺?shù)氖绦l(wèi),以后叫他知道,什么叫找虐!
司城玄曦拋下劍柄,雷鳴把劍插進他那兩片破鐵條綁起的劍鞘中,道:“我輸了!”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你既沒贏,我也沒輸,今天就這樣。”
雷鳴漲紅了臉,道:“如果不是你的劍斷了,我身上的傷也就不會這么淺了!”
司城玄曦道:“你是用內力斷劍,那也沒有什么,我的劍斷了,你沒有乘機攻擊我,已經(jīng)算是君子了!”
莫永和莫朗對看一眼,心想這兩人怎么客氣起來了?
雷鳴道:“我不需要你賣好,你要是不把你的劍震斷,我早已經(jīng)死了,還怎么攻擊?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就算你不想要我為奴為仆,我說過的話也不能不算!”說著,他單膝跪地,抱拳道:“主人!”
莫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王爺?shù)膭Σ皇潜焕坐Q震斷的,而是他自己震斷的。他之所以震斷自己的劍,是既不想殺雷鳴,也不想留他在身邊,便做成這樣似乎平手的樣子。
只不過雷鳴倒也磊落,知道自己輸了,立刻就認了。
這讓莫永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司城玄曦卻不耐,并沒受他的禮,只是淡淡地對莫永莫朗道:“傷亡情況怎么樣?”
莫朗道:“重傷四人,輕傷四十三人,沒有戰(zhàn)死的兄弟!”
司城玄曦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派十個兄弟護送他們到北州城的商號,請最好的大夫!余下的,收拾收拾,就地休息,匯齊了莫揚,就繼續(xù)往北澤。”
他們需要收拾得并不多,先前捕快和官兵把地上賊匪的尸首也一并運走,去驗明正身了,這時候除了他的近衛(wèi)和雷鳴,一個外人也沒有,山道上的箱子也還在,他們只需要把裝石頭的箱子清空了,再把莫翔清點的山寨的東西裝進去就行。而這些事,莫翔在帶著一百暗衛(wèi)消失的時候,已經(jīng)在辦了。
司城玄曦看看雷鳴,胸口的傷似乎熱熱地動了一下,他不愿意要雷鳴在身邊,只不過是不愿意再想起那一段被追殺九死一生的日子,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他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生死一線之間。
那個救他的人,他還沒有查到,也許,從北澤國回來之后,他應該去湖州一趟,既是看看藍宵露在湖州干什么,也同時,查找一下那個救了他命的人。
藍宵露,燕王妃,他心裏默念了一下,仍然覺得這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名稱,如果救他的那個女子,真的是藍宵露,他該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她?
盡管兩人已經(jīng)有了最親密的關系,但是,那實在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子,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她是個女子嗎?一個逛青樓的女子,一個腦中沒有三從四德,德容女工的女子?
他不應該期望這么高的,畢竟當初請求父皇賜婚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聲名狼藉,不會是他的良配,不會是一個合格的,稱職的燕王妃。
因為他無意于那個最高的位置,所以,他用自己的婚姻來昭告世人,當然,主要是昭告父皇和防著他的兄弟們。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他對藍宵露,沒辦法真正做到像當初設想的那樣,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他會不自覺地去關註一下她,然后,再被她氣得頭頂冒煙嘴角起泡。
他明知道她不值得他關註,明知道關心她沒好處,仍然不自覺地做了,然后,每次氣到內傷。當她完全脫出他的掌握,以一所舊宅子讓他放松了關註,她卻玩了一出金蟬脫殼,跑到湖州去了。
她完全沒有章法,做事更是出人意料,完全不按規(guī)矩來,他沒有辦法用大家閨秀的行為來惴度她,他也沒辦法用燕王妃該有的態(tài)度儀容來約束她。
他和她的接觸,其實并不多,新婚之夜,那算是第一面吧,她毫無形象地拿著豬蹄在啃,妝花嘴油,毫無形象,還為了皎月院的丫頭婆子們和他據(jù)理力爭。當初他覺得極是厭惡和惡心,現(xiàn)在想起那天她的樣子,卻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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