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
何意覺得這斷然不是巧合就能說通的事情了。
林綿掃他一眼,回答的十分淡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的?”何意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蹊蹺,可怎么看,老古董和竇小姐之間都差了十萬八千裏。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身子也往她身邊靠,是了,輕輕淺淺的櫻花香,這香味,他長這么大只在竇小姐和林綿身上聞到過。
林綿把錢放回書包裏,低著頭說:“我放學跟了趙辛一路,看到他進來,就準備在外面碰碰運氣。”
何意不信:“你什么時候對我這么上心了?”
林綿拉好了書包拉鏈,把書包又放回身后,這才抬起頭來看他:“我說過了,你爸爸對我很好。”她回答的無懈可擊,可何意總覺得怪怪的:“你真沒進去酒吧過?”
話落,就見林綿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來:“我可能去嗎?”
何意一噎,頓時說不上話來。
按理說,老古董肯定是不會去的。
可她……
何意想了想,又問她:“你還用香水啊?怪好聞的。”
林綿四兩撥千斤:“沐浴露。你要喜歡我明天送你一瓶。”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中心醫院,司機大叔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到了啊,三十塊六。”
何意本來還有一肚子話想問林綿的,被他這么一打岔,又只好咽回肚子裏,付了錢,和林綿往醫院裏走。
重心偏移,他暫且忘了糾結她到底是誰的問題。
中心醫院這四個大字在黑夜裏發著紅光,行人們來去匆匆,面色沈重。何意一邊往裏走,一邊傲嬌的說:“既然到這裏了,我就勉為其難看他一眼。”
林綿心說這到底是誰爸爸,可既然何意註意力轉移過來了,她勉強壓下了火氣。
說來也奇怪,她對誰從來都是風輕云淡,無論什么樣的人都挑不起她的情緒,可每每面對何意,情緒總是張揚的厲害,喜怒哀樂全不自覺的往臉上擺,這感覺叫她特別不舒服。
兩人徑直往急診室裏走,人滿為患,何意走的飛快,沒想到林綿也沒落他幾分,快步跟在他的后頭。
說起來,他對醫院抵觸的厲害,每每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心頭總能涌起不太好的回憶來,雖說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命數定了,改不了,可總歸還是覺得難過。
可何洲瓴喜歡醫院,他媽走后,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何洲瓴都會極為重視的把他丟進醫院裏,因此何意對中心醫院的構造特別熟悉,根本不需要看地標。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過道裏人特別多,林綿跟在何意身后,被幾個人擋住,落下幾步,何意過了個轉角,身影倏的消失。
林綿繞開那幾個人,快步跟到拐角處,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她極少來醫院,窮人生不起病,若是身體出點狀況,全是花費,因此沒了何意帶路,步子自然遲緩了些,猶豫著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不過,今晚的主要目的主要是為了讓他們父子相見,何意認個錯,回個家,何洲瓴的心病自然也就除了。
她瞇瞇眼,不緊不慢的走了兩步。忽的聽見身后何意喊:“餵。”
林綿轉過頭去,樓梯口的窗戶開著,冷風灌進來,颼颼的冷,吹起她鬢角的發,發絲飄起來,遮在眼鏡上。
一米九幾的少年面色微微的紅,別扭的說:“你跟緊我啊。”
林綿“哦”一聲,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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