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珝差點嗆背過氣去。
祁硯旌那句話太震撼人心了，震撼得他咳在桌上爬都爬不起來。
期間，祁硯旌還十分人道的為許珝提供了不少餐巾紙。
“你……”許珝胡亂抹了把臉，聲音還是啞的，“我、我什么時候表白了？”
祁硯旌單手支著下頜：“你說你對我日思夜想，思之如狂。”
許珝：“……”
我說那么一大堆，合著你就只聽見這句了？
許珝撐著木桌坐直，舔了舔嘴唇：“沒錯，是、是我說的，可我——”
“你還說你做夢都想離我近一點。”
“…………”
許珝簡直嘆為觀止。
不愧是全文沒有一點cp線的老光棍大男主，就是敏感啊！
可勁逮著任何有可能產(chǎn)生小火苗的字聽，跟人工智能似的還帶敏感詞篩選，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快刀斬斷。許珝都能腦補出這些句子在他腦海里整段標(biāo)黃的畫面，這么搞能討到老婆才有鬼了。
許珝深吸一口：“可我也說過我仰慕你演技，我是看你戲長大的——”
“許珝，”祁硯旌忽然抬手，“你怎么長大的事，我們可以先不提嗎？”
許珝一頓，恍惚間察覺到什么。
他往燭臺那側(cè)移了移，手肘撐著桌面湊近祁硯旌，彎起眉眼，“是因為提這個你會覺得自己年紀(jì)大了嗎？”
他摸了摸額頭，好像剛才咳得太狠大腦充血轉(zhuǎn)不過彎，這句話問得有點唐突。
祁硯旌表情沒什么變化，小臂也搭在桌上傾身向前。
許珝下意識揚起頭，雪白的脖頸暴|露在祁硯旌眼前，他離燭臺有些近了，光影昭昭晃晃往臉上撲。
祁硯旌看著許珝纖長的睫毛，承認(rèn)得很痛快：“沒錯。”
許珝就笑了，笑得拿手掌捂住臉往桌子上埋，后頸彎曲的弧度很漂亮。
祁硯旌能很清楚地看見他后頸清瘦的頸骨，上面還有兩顆挨在一起的小痣，燭光下一瞥，竟然像蛇咬出來的小眼。
“我絕對不是在表白，”許珝認(rèn)為很有必要為自己正名：“我是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是粉絲，死忠粉你知道嗎？祁老師平時上網(wǎng)嗎？”
“很少。”
許珝解釋道：“就是單純喜歡你這個人和你作品，對你除了仰慕以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特別純潔的喜歡。”
說完還肯定地點點頭。
祁硯旌想了想，似乎認(rèn)真地探討起這個話題，“可他們似乎都有很多非分之想。”
許珝立刻想起祁硯旌所到之處，彈幕一片“哥哥上我！”、“老公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他們都只是口嗨而已，”許珝撓撓鼻尖，“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這樣，一個個喊得比誰都出格，拉到你面前可能一個字都不敢說，他們內(nèi)心對你其實是無比崇敬的。”
祁硯旌又離許珝近了些，近到映在許珝臉上的燭光，也暈染到他發(fā)梢：“你想說你也是這樣嗎？”
許珝點頭：“昂！”
嗯？
答應(yīng)得太快，好幾秒后許珝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他從來沒有口嗨過！
怎么沒喝酒都好像醉得說胡話了……
祁硯旌直起身向后靠上椅背，眼底的笑被隱沒進(jìn)晦暗的燈光里。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你吃好了嗎？我還有點事。”似乎一點都沒為捉弄了許珝而感到抱歉。
被捉弄的許珝捏了捏拳，咽下這口氣叫來服務(wù)生結(jié)賬。
漂亮的服務(wù)生抱著平板款款而來，溫柔地笑著：“先生您好，您總共消費3789元，請問您是現(xiàn)金信用卡還是掃碼支付呢？”
許珝拿出手機(jī)：“掃碼吧。”
“好的。”
掃完碼準(zhǔn)備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服務(wù)生那里卻忽然響起一道“支付失敗。”
機(jī)械女聲明晃晃傳進(jìn)現(xiàn)場三人的耳朵里。
“怎么回事？”許珝問。
服務(wù)生在平板上點了點，拿出掃碼槍，語含歉意：“不好意思，可能是網(wǎng)絡(luò)出問題了，我們再試一次吧。”
結(jié)果，試了三次全部失敗。
許珝臉頰開始發(fā)燙，覺得問題多半出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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