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覆又垂眸仔細翻看著手中的玉羊：“我才憶起，早先在長南郡時，便總是聽聞昭康王與南家幺女的凄美愛情故事。”
在長南郡的傳聞中因心心念念自己的白月光而至今不娶的昭康王本人面露苦色。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被打結的鬢發：“我本不欲放任這般損害清譽的傳聞，奈何是南公在后面推波助瀾。”
江延錦手上動作一頓：“是南公執意如此的么……”
她在北上平蘭前，只拜托舅舅將她的所有身份從亭韶抹去，現今看來，南讓雖然應了她的請求，卻也留了許多退路。
想來在舅舅的設想中，如若自己有朝一日再回亭韶，也隨時能夠通過那封錯漏百出的訃告與一直存在于傳聞中的南黎身份而活。
江延錦嘴角想扯出一個笑容，但她的心情還是不免低落。
顧登樓只繼續著他狀若閑聊一般的語句：“我的確與南小姐相識，但也只是點頭之交。倒不如說，是南小姐開導了我。”
江延錦早就用自己的反應默默承認了這重身份，顧登樓倒也不曾點明，他就一直用這般曖昧不明的語氣剖白著自己的心緒。
他自然也沒有錯過懷中人驟然升起的好奇之情。
顧登樓輕輕捏著她的指尖，將她手中的玉羊搶了過來。
“阿錦可是好奇？”
明知故問。江延錦瞇了瞇墨色的眼眸，她抽出手指點了點對方的眉心：“當然。”
顧登樓便順著她的話，以陌生人一般的視角繼續自己的敘說：“當年的二皇子太想做出什么成績了，卻奈何必須要自污，心中難免酸澀，有些許厭世之情。”
“可是當初的那位南小姐活得比他還要艱難些，談話間卻絲毫不顯。她與二皇子相談甚歡，連帶著二皇子本人都不似過往消沈。”
江延錦靜靜聽著他娓娓道來的聲音，腦中回憶著當初自己那一分愧疚又想彌補的心情。
她用自己的手輕輕覆上對方的，那方才還被顧登樓捏住的指尖只輕輕撫摸著他虎口處不褪的一道傷疤。
顧登樓像是被她指尖微涼的溫度驚醒，他再次抓住對方的手，垂眸問道：“阿錦可還記得南黎當初說的那一句話么？”
江延錦確實不曉：“嗯？”
于是顧登樓無奈地笑了：“當初我問南黎，名字是否為難以離去的南離。”
江延錦聽他點明后才憶起自己那時說出的語句，她未曾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這些年間竟然一直留在對方的心中。
顧登樓一直註視著她微變的神情，一時失笑。
他語氣輕柔：“彼時南小姐反駁說，不是離去的離，是黎明的黎。時至今日我卻也不曉，南小姐所期盼的黎明究竟能于何處見得。”
從江延錦手中奪去的玉羊早就被顧登樓的手掌所溫暖，匠人雕琢它時瞧著便是用了心的，竟也讓江延錦從它的眼眸中感受到幾分生動。
與其說是感受到了玉羊栩栩如生的雕琢，倒不如說是她腦海中少年被點燃的一雙眸子仍留在她的記憶深處。
江延錦起身靠在窗欞邊，她駐足遠眺不曾被屋檐遮掩住的烈陽，日晷的方位提醒著二人天光大亮的午間已然到來。
顧登樓隨著她的動作抬步行至對方身側，他抬手將江延錦被風吹亂的鬢發緩緩別到耳后，惹得對方淺笑回眸。
江延錦的手仍舊搭在窗欞上，但她的眼瞳中卻全然映著身旁的那人。
她輕笑著道：“南黎的黎明其實早就到來了。登樓難道還沒感受到么？”
顧登樓面上的驚訝只是一瞬，他回以對方一個微笑，將自己手中的玉羊悄悄放到了桌案上。
書友正在讀： 綠茶味瑪麗蘇 柯南之柯學玩具屋 神級仙界系統 鳳為雄之娶個老婆當女帝 神豪從眼睛變異開始 聽說首輔大人想追我 道行很淺的仙家 歐皇她在生存游戲颯爆了 廢婿翻身蘇澤云天依 我的圣光不可能這么冷淡 渣攻失憶后替身跑路了 從綜藝開始爆紅全球 錦衣衛 我有被動：兩極反轉 夫人每天都在線打臉顧芒陸承洲 雙性總會變成rbq(np雙性總受)(H) 路人如我，請勿打擾 都市：進擊吧，肥宅 娛樂之軟飯王 moba：殺爆校長，被ig特招 我有一百個神級徒弟 重生成妖 財運天降 綜漫，我的動漫鄰居 和豪門霸總閃婚了 大唐：開局成了公主駙馬 斗破從俘獲女神開始斗破從俘獲美杜莎開始無敵 住在死對頭兜里 我在修仙界的科研歲月 穿書后，我嬌養了一窩反派崽崽 沈千柔沈繁星小說名字 一代狂君 鳳妃天下 和神明在逃生游戲搞網戀 莫待無花空折枝花折枝謝景晟 一等家丁 大明：開店賣罐，重八開局爆紅薯 寒武再臨 六零之城里嬌媳有桃寶 老鄉請淡定 恐怖都市 俗塵凈 [死神]一生守望 榻上之賓 總務科少女 超神學院：諸神之王 八零后之穿越 將軍收手吧，大明已經無敵了張昊 偽裝惡霸的我有貓科后遺癥 混世小刁民 黑道霸愛之無法逃離 黑暗神盼我跌下神壇 花開風滿樓 虛情真愛 營銷號說你喜歡我司鏡若周秋隼 奇案女仵作 蕭逸 穿成偏執反派的炮灰師兄 頂級豪門楊瀟唐沐雪 天龍之再臨秋水 最強女王有空間 一顆柔心兩目溫情林綰綰蕭夜凌 我穿過的身體也跟著回來了 我對大師兄認真且慫百度網盤 酣春十澤（校園H青梅竹馬） 替身 絕版校花：Kiss校草殿下 量劫降臨了，你們想起來求我了？ 香江縱橫之1982 瓊樓欲冷 涼生錯 大秦讀書人 風吹雨打舟歸來 邪惡狂想曲 重生之再次遇見你 一夜豪門：我的億萬前夫 快點喜歡我[懸疑] 萌勢來襲：原來你也喜歡我 豪門第一寵婚：總裁好難纏秦茉楚亦欽 開局天降女神簽到系統 樞零之守護 超級翁婿小說林陽許蘇晴 松田殉職的幼馴染回來了 相府千金治病記(1v2 )栩如生筆趣閣 鴕鳥也有奔跑的愛情 唐飛唐如嫣鄭雅婷 我超喜歡你 反派上位攻略 情海狂徒之涅盤 你都1000級了外面最高30級女主 雙替身 女總裁的頂級兵王 今岑別顧 被炮灰的第一美人[重生 終極全才 外室她纖腰玉骨（穿書） 誘惑法則[ABO] 殊色浪漫[娛樂圈] 僵尸少爺 終極一班之至強戰神 穿成霸總文里的后媽[穿書] 我玩生存游戲那些年[綜英美] 一窮二白穿七零，嫁個糙漢養崽崽 重生亡靈天下 跨界通行證 跨過時間海 精靈之傳奇調查員 [美娛]恰逢其時 老祖宗帶黑紅晚輩在綜藝爆紅 我，直男！開局校花問我借一元 夏之夜夢 我最喜歡穿越啦 我有青梅 寵物捕捉大師01-07 迷法師 我是師尊的極品鼎爐 穿書之沒人能比我更懂囂張 越過謊言擁抱你 教父（偽骨科） 嫁給隔壁村的糙漢（1v1h） 我在全職法師里近戰 窈窕春色 網王：絕對霸主 不朽道尊 我那長了一張高冷臉的話癆男友 重生后,回到詭異降臨前十天 穿書后從練習畫符開始 半路夫夫 天馬行空四部曲 由著復微 大明：開局滅了滿清 曝光歷代皇帝六維圖，老祖宗慌了 獸世團寵的我又陰了病嬌反派們 大昭皇朝艷史（續） 飛升到了魔法界 半生緣 蓄意勾引 位面祭壇 喬念葉妄川 參加他的婚禮 池影泛云華 假千金嬌氣迷人冷傲廠長寵瘋了 序列：請叫我災厄之主 欲拒還迎心機婊（背德） 睡錯郎（高H，換妻產乳，1V1） 讓你相親白素貞，你攻略小姨子？ 例外感情線 親愛的熱愛的：你是我此生所愿 前任復活指南 多情太子妃 獻祭本仙來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