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謝瑞斯一直燦爛到游玩結束。
走下城墻后，柏小毛摸了摸小挎包準備掏手機查導航。幾秒鐘后，她原本也算燦爛的臉就陰云滿布了。
手機找不著了。
謝瑞斯看她臉色不豫，幾步過來問究竟，然后要帶著她去備案。
柏小毛頭腦有點亂。千元機應該備不了案，麻煩的是要先停用所有用手機號綁定的支付app，還要回中陵后才能重新辦卡或停號。
雖然用了兩年的安卓機她也動過換新的念頭，但猝不及防失去，心裏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何況——
“祝子揚的簽名……”
想到這個，她喃喃出聲，是真想哭了。
謝瑞斯沈默了一會兒，嘆口氣道：“先回酒店。”
見她還楞楞地立在人潮中，白凈的臉都泛出了灰青，便不由分說地再次抓住她的手拉著走了兩步，把木呆呆的她塞進了出租車。
柏小毛滿腦子都是手機殼上祝子揚的寄語和簽名，神思恍惚地跟著謝瑞斯進了酒店，上了電梯，到了10樓后還僵在電梯箱裏。
“要我抱你出來嗎？”
謝瑞斯的語氣已有幾分森冷。
從柏小毛身邊擦過去的同樓住客奇怪不已地看了她一眼。
邁出電梯門后，她突然雙手掩面，“哇”地哭出了聲。
“……”謝瑞斯怔在走廊拐角處。
柏小毛邊哭邊訴委屈：“我……我為什么沒有把手機殼供起來，我……我都忘記拍個照留念……都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祝子揚……”
“……”謝瑞斯模模糊糊聽懂大概，又好氣又好笑，鐵青著臉咬牙道，“站在這裏哭就能再見到了嗎？”
柏小毛亂哄哄的腦袋突然一激靈，吸了吸鼻子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衣角：“那……你帶我去見他。”
“……”謝瑞斯差點兒就要冒火，視線對上她剛哭過的臉，突然啞了聲。
柏小毛微微仰頭，襯得露出v領t恤的頸子白皙修長，面上水光可鑒，眼圈都哭紅了，漂亮的唇珠此刻還抖抖索索透著委屈。
他撇過頭，生硬地丟下一句“以后再說”。
柏小毛后腳跟著他剛要進門，被他攥著肩毫不客氣地推到外頭：“你的房間在那邊！”
“……”腦袋短路后柏小毛反應過來，漲紅了臉幾步跑向對面，關門前還不忘委屈巴巴地提醒滿頭黑線倚在門邊的人：“那……以后……你要帶我去……”
謝瑞斯頓了頓，“砰”地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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