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結束后沒多久，“淘淘”的洪玉薇就發微信消息，客客氣氣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柏小毛幾乎沒勇氣回看直播和彈幕。她斷了好幾次梗，還選錯了口紅色號。
這次的直播是上線以來數據最差的一期。
【對不起，因為第一次做個人的內容，準備得不夠。】
坐上地鐵后柏小毛思量許久，只好扔出這口鍋了。
洪小姐善解人意地叮囑了兩句“註意休息”，就沒再繼續話題。
柏小毛剛準備收手機小憩一會兒，就被彈出的娛樂新聞吸引了。
……
晚上，羅燈約會回來，循例問柏小毛進展，找了圈兒臥室沒有人，本以為她還沒到家，繞回客廳才發現沙發上蜷著個人影。
黑暗中，柏小毛的臉被ipad的光照著，面無表情，視線不知在屏幕哪一角。羅燈湊近去，發現視頻app上赫然是部最近很火的刑偵劇，血腥的畫面刺激得她趕緊按了暫停鍵。
“怎么了黑燈瞎火地在這看恐怖片？”
她剛一開口，柏小毛就迅速說道：“別問了，今天也安定如常。”
又把手機裏的娛樂新聞調出來：“畢竟，人家忙著約會小姑娘呢。”
“什么？！”手機屏幕上是蓋了“獨家報道”水印的幾張照片，場地貌似是咖啡廳之類的地方，一男一女對坐，都是笑容可掬的模樣。女孩子她沒見過，但男的顯然是謝瑞斯無疑。
“這是什么意思！？”羅燈震驚了，“這姑娘誰？看著還很小啊。”
“十八歲。”柏小毛蜷腿抱膝，甕聲甕氣說道。
“這什么意思？”羅燈又問一遍，仿佛不認識這條獨家新聞上的漢字。
“人氣樂隊成員戀情曝光？對方是百年一遇的音樂天才少女！”
新聞裏還繪聲繪色回顧了之前媒體對謝和柏兩人緋聞的捕風捉影，總結以“原來謝總監的理想型并不是可愛小助理，而是音樂之路上惺惺相惜的知己少女。”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羅燈皺眉，“這到底誰啊？”
柏小毛鼓腮吹吹劉海。都說信息爆炸的時代網友特別容易被煽動，但各種春秋筆法運用嫻熟的媒體也功不可沒吧。比如現在她就被挑起了情緒，煩躁到甚至懶得去想這是炒作還是真實。
“公司新進的女歌手，很厲害的小姑娘，也很對他口味吧。”
“……”羅燈怔了怔，“不是，那他現在是幾個意思啊，這邊還吊著你，那邊就跟這小姑娘約會出街？”
她蹙眉：“感覺這個吉他手不像這種人吧。”
柏小毛白她一眼：“說得跟你很了解他似的。”
羅燈有一說一：“不過這十八歲的姑娘……這年齡差還真挺萌的。”
然后反應過來柏小毛正陷在惡劣情緒裏：“但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對你？撩完就跑？”
這四個字，精準地把那根刺釘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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