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雖然不甚明了他為何突然提起舊事，柏小毛還是輕聲應他。
“沒有人比阿瑞更珍惜玩樂。”
“……嗯，我知道。”她心頭抽痛。
“看到你們現在這樣，其實我并不高興。”
她抬頭，眼中訝異：“我知道啊，誰也不可能高興的。”
“那你知道，我也喜歡你嗎？”
在另兩個伙伴的圍觀下，夏祺徐徐吐出這句表白。
訝異的神色頃刻間變作驚惶，柏小毛迅速低頭喃喃：“對不起……”
對不起，她不想參與狗血的劇情。
***
柏小毛并沒有如愿在異國展開學習生活。兩個月后，她收到外婆病重的消息，權衡再三，還是打算延期上學，飛回了家鄉陪伴照顧把她從小帶大的長輩。
離爸媽太近，她免不了擔心他們要屢屢提及“婚戀”問題。
好在剛回家的那一天，柏母只是說：“有什么坎，是不能讓爸媽陪著你度過去的呢。”
她因這話酸了鼻頭。
旺德鎮的就業機會著實少，柏小毛剛照顧外婆的那陣子一直在賦閑。鄰居們好生羨慕老太太有福，女兒女婿和外孫女足夠孝順，護工都不用請。
過了一個月，葛阿婆身體好轉了一些，鎮上正好開了所藝術培訓學校，雖然主要針對美術生，也有諸如吉他班、古箏班等陶冶情操培養特長的課程。培訓學校剛剛成立，急需教務、行政和專業教師。
柏小毛看外婆身體利朗了些，自己也不想成天悶在她家或四處閑逛，便去應聘了學校的教務。做過好幾年藝人助理的她有充足的“打雜”經驗，很快就被錄用了。
學校招募的學員基本都是鎮上的留守孩子，學費低廉，給員工的薪酬自然也不高。不過，柏小毛覺得這份工作還挺有意義，就一直干了下去。
偶爾，她也通過網絡了解非易和「玩樂」的動向。
在她剛回國的時候，夏祺跑來旺德找過她，希望與她一起在海都開音樂輔導班。
走在月湖邊的青石板路上，柏小毛很認真地拒絕了他。
“雖然我也覺得辦音樂班很有意義。但是，知道你的心思后，我覺得，跟你合作，對你不公平。”
像是被無意間戳穿了意圖，夏祺啞然了片刻，坦率地說道：“你現在是一個人，我也一直單身，我有，追求你的權利吧？”
“對不起夏祺。”她望向平靜的湖面，“我……還愛著他。”
終于說出來了。
“可能總有一天我會放下他，五年十年，或者……更久一點，但不是現在。你不要為我浪費時間。”
她睜圓了眼睛看過去：“我也不會說我們是朋友這樣的話，我不想讓你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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