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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六十四章（2 / 3）

“以前是指你的小時候嗎？”俞沅歪了歪腦袋，眼睛里劃過一絲好奇。

柏應(yīng)洲應(yīng)了一聲算是肯定，“以前趁著她出門，我會爬到這里來。”

俞沅不太能猜想到那時候他的心情是怎么樣的，他四處看了眼，也沒看到什么能玩的設(shè)備，“為什么來這里？”

柏應(yīng)洲扯了扯嘴角，“吹風(fēng)。”

俞沅挑著眉毛瞪大眼睛，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釋。

柏應(yīng)洲轉(zhuǎn)頭看向他，“你閉上眼睛。”

俞沅聽著他的話闔上眼。

耳邊傳來他淡淡的問話聲：“有聽到什么嗎？”

這聲音虛無縹緲的，就像隨時會消散在風(fēng)里一樣，等不到人捕捉就消散了。

俞沅有點(diǎn)擔(dān)心他的精神狀態(tài)，伸出手托著他的腦袋，直到柏應(yīng)洲把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時他才開始說話：“在這里是什么聲音都聽不見的知道嗎？你聽到了什么聲音跟我形容一下。”

這哥怕不是幻聽了，從小就開始幻聽的話，問題就大了。

柏應(yīng)洲先是愣了楞，然后眼底染上笑意，“我說的是風(fēng)聲。”

俞沅：……

俞沅訕訕地把手放下來，偏開腦袋道：“我說的也是風(fēng)聲。”

柏應(yīng)洲欣賞了一會俞沅假裝無事發(fā)生時心虛的臉才開口道：“我想說的是，在這里閉上眼睛，會覺得周圍都安靜下來了，心也會隨之寧靜，會覺得很自由。”

俞沅歪著腦袋，“自由？”

柏應(yīng)洲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他唯一會覺得自由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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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形體和精神好像能完全分開，形體被困在囚籠之中，而精神終于隨著風(fēng)自由地飄遠(yuǎn)。

他直到后面才知道，自由并不是這樣定義的。

有的人即使一步也不曾邁出，心也是自由的，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俞沅心里冒出一絲難以描繪的情緒，就好像是一口大鍋里在熬著酸水，往外冒出一個個泡泡，被戳破了以后吐出一點(diǎn)酸意，夾雜著其他的復(fù)雜情緒。

他以前是什么心情。

他會不會也想干脆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俞沅咂了咂嘴，抱著手臂道：“這就算自由啦？”

柏應(yīng)洲抬起眼看他，目光里帶著一點(diǎn)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期待。

俞沅夸下海口道：“一會讓你看看什么才叫自由。”

柏應(yīng)洲不由得也揚(yáng)起唇，“我已經(jīng)見過這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了。”

俞沅直覺這話是在說他，但是感覺不完全是夸，他狐疑道：“你不會是說我放飛自我的意思吧？”

他哪里放飛自我了？不就是可以連續(xù)一個月不出門，被人說也臉皮厚地裝作沒聽見，一天睡十二個小時玩八個小時……罷了。

哼。

柏應(yīng)洲無辜地?fù)u搖頭，眼底卻是無惡意的笑。

——但是，他的表情明晃晃的就是這個意思。

俞沅惡從心來，好哇，他安慰他，他還在這譏諷他是吧！

俞沅伸手扯了扯他的臉，惡狠狠地道：“你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都開解你了你還嘲諷我？勸你放下你的身段……”

他這一撲過去，柏應(yīng)洲就抵在了全封閉的圍欄上面，欄桿很高不會有危險，倒是俞沅睜著眼直面了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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