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失望，整個下午，全喜都沒再出現，殷未也樂得清凈。
半夜裏，殷未迷迷糊糊中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躡手躡腳地爬上床來。殷未瞬間清醒，摸出藏在枕下的東西，掃向來人。
“是朕。”沈灼探身捂住殷未嘴唇，“朕很久沒安睡了，讓朕歇一會。”
金鉤扯開皇帝束發，墜落在地，叮啷一聲，像在殷未心口彈了一下。
“你……”殷未還沒還得及說什么，沈灼已經在他身旁躺下，披散開的長發拂在殷未臉上，借著月光，他好像看見了幾絲白發。
皇帝才二十歲。
殷未沈默地放任龍涎香霸道地蔓延在床帳中，沈灼帶來的冷氣很快被體溫驅逐，他這才敢輕碰殷未腰間，“還疼么？”
隔著睡衣，殷未還是周身戰栗，他勉強壓下異樣，“陛下大可親自試試那滋味。”
“知道了。”沈灼悶悶地應了一聲，側著身額頭抵在殷未肩上，“前些日，朕不該沒征得你同意就自作主張，今后不會了。”
殷未平躺著，被溫熱的鼻息包裹，胸腔裏的心臟像在不斷下沈。
皇帝，是在認錯，像個渴望被原諒的孩子。
他遏制住這種危險的情緒，翻身背對沈灼，“陛下是九五之尊，臣的生死尚在您掌握之中，何況區區親蠶禮。我是番邦異族，無權無勢，君命大于天，怎敢不遵？”
皇帝一時語塞。
翻身平躺，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頭。
他長舒一口氣，像在嘆息。
“那年，我求阿未哥哥陪我入睡，哥哥告訴我了仙糖的制作方法……
我以為我是你的唯一，你待我和別人不同，可現在你連多和我說一句溫和的話都不肯……我按照記憶裏的方法做出來的糖，味道不太對。或許，那只是夢，一個好夢……
或許我不該爭，就讓沈煥殺了我，活人總是爭不過死人的，這樣你就會記得我的好了……”
音量漸低，像是夢囈。
殷未一夜沒睡，過往片段在腦海裏閃回，心口像被拳頭一下一下重重擂打。
那年，是沈灼十四歲。他母親柔妃病故。
其實柔妃害的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惡疾，但有人存心火上澆油，在她病榻前謠傳二皇子又惹了陛下不快，不日就要去國就藩。
柔妃在驚懼中凄然離世，因為喪期撞上皇后壽辰，喪禮辦得倉促簡陋，宮裏上下連哭聲也不許聽見。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御獸虛天 調教大宋 圣墟 將女歸來：王爺可知錯蘇云深魏遲徹 路先生的香甜小野貓 審神者今天也在試圖修復刀子精 娛樂扮演：獎勵角色技能 岺朝史輯佚 基建狂魔 紈绔世子妃番外 詭道傳人 對付主角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穿書后我被迫成了假系統 才不信你暗戀我呢 女村長的貼身神醫 師尊，吃糖嗎？ 九世劍仙 煉丹狂潮 英雄聯盟之全職高手 邪惡組織注意事項 真少爺不想繼承家業 無限神能 破產后我又要去上學了 陸嬌謝云謹 至尊神皇張若塵池瑤 陸爺心尖寵 重生后，我被大佬嬌養了 霍七爺的軟萌小甜妻 開局退婚十個未婚妻 重生之后 大明王侯 我在絕地求生撿碎片 野蠻史詩 逆天楚霸王 紙醉金迷 她成了病嬌君王的白月光姜如李遙澈 穿成被影帝拋棄的炮灰 重生之紈绔少爺 你老婆掉了 天才攻略論[全息] 原來我也很半命題作文 夫人武力值太強了 私奔 一眼望盡 非你不渴 帝道皇尊鄭銘雨化田 逆天明末三十年 暴君 只等你回眸 [策藏]對不起，您焦點的用戶已經重生 億萬首富霸寵妻孟婉初擎默寒 以祁風為核 傲嬌將軍碗裏來 晚州夢華錄（校園H） 絕世妙臀 理工大學也有校花 八零福妻要當家 斗羅：我的武魂是鳳凰 主角反派是大佬 千歲大人太寵朕了怎么辦 只此青郁 畫棠 她的錦鯉先生 九轉地仙劫 不正經天師，我在鬼身上刷屬性 黎明（末日 NPH） 女帝的后宮（nph） 他總死在超英前[綜英美] 獨寵萌妻：病嬌影帝是精分！ 斗魚之至尊神豪 最強保鏢龍飛蘇依依 亞卡之虎 種田山里漢：末世嬌嬌三歲半 花間淫事(H) 假’大儒成真記 【鼠貓古代】四時 東方欲曉 第一豪婿許蘇晴林陽 召喚 我能召喚諸天神魔諸天神魔召喚系統 木石愿逢春 我爹被豪門認回去后[七零] 老師，你的抑制劑掉了 此艾何所依 豪門霸愛：冷少的小甜心 幻靈超神 空降嬌妻：總裁爹地求抱抱 全宰甜筒 重生末世之我的冰山情人 [蒼翠]思無邪 絕密檔案 美漫：賽博科技榮光 古代農家媳 H 有哪些攻略女神的系統小說現代 全世界等我直播海島綜藝 玄幻：開局買女仆，竟是旺夫女帝 鳳火劍康行 乘風說愛你[娛樂圈] 間者謀 斗羅之王之冠 超新人 妖女，看劍！ 木葉之被火遁燒死的忍者 黑執事同人——血夏謊言 豪門地下情 巫者神話 重生七零：胖妞知青有靈泉空間 寒木春華 驚！炮灰竟然戀愛了［快穿］ 終究是向我看齊 紅妝伐謀 養鬼為妻 王者榮耀之逆天召喚系統 帶著三系異能快穿 異度樂園 守婚戰 華娛：縱情名利場 綜漫：保護兄長，從火影開始 海棠春又顧 仙道貴胄 穿成影帝心尖兒寵 愛麗絲之孤獨下的救贖 僅存的神 [HP]親吻茉莉 頂流求著做我男朋友 長日光陰 【高H】當眾強暴雙性師尊后 無限后宮-錦繡館 重返未來 雨色薄荷 陷落 吞噬星空之天玄之主 將軍他非要入贅 選擇賽亞人，當天全國熱搜第一 八零寡婦對照組，吃瓜養崽窮開心 晚星未眠[娛樂圈] 電擊小子第四部 在渣男世界乘風破浪(快穿) 柯學幼馴染很重要 不啻微芒高干結局 嫡女芳華 哭包幼崽在綜藝成為萬人迷 一胎五寶：攝政王專寵萌妃蘇知雪墨靳煜 大明1860 他以科學窺探不可名狀 棺上女 招惹隔壁易哥我有錯 在古代追妻的日子 雀銜枝 將軍解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