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是在十一點醒的。
看到這熟悉的天花板,她連忙撐起身子。
昨晚不是夢,霍寒辭真的沒出差,而是出現在了警察局。
是為了她?
她緩緩下床,但腳掌接觸到地板的剎那,直接跪了下去。
被劃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強撐著起來,瞥到一旁的拐杖,知道這是為自己準備的,連忙拿過。
門外沒人,她極不熟練的拄著拐杖來到書房門口。
霍寒辭果然在,他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開會。
池鳶輕輕推開門,正要進去,就聽到視頻內傳來高層的聲音。
“全新的文件已經發下去了,原先的管理體系里加入了池總監在會上提過的8120原則和2n原則,第一版的內容也發到了總裁您的郵箱。”
霍寒辭沒說話,他這邊的麥克風是關閉的。
察覺到身后有聲音,他的指尖頓了頓,并未回頭,仿佛知道是她。
池鳶一瘸一拐的上前,“小叔昨晚原本是打算出差談收購么?”
“嗯。”
霍寒辭還在瀏覽郵件,覺得沒問題,敲字回復那邊。
“那小叔回來做什么?其實我一個人在警察局也能解決。”
池鳶的語氣故作輕松,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你所謂的解決就是任由自己的傷口流血不包扎?”
若不是去得及時,恐怕腳掌都得發炎。
池鳶心口一陣熱,不敢與他對視。
“當時感覺不到疼。”
因為更疼,更惶恐不安的是內心,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如鋸齒一樣緊緊磋磨著心臟。
“小叔,昨晚算不算沖冠一怒為紅顏?”
她說話的時候,睫毛濃密纖長,仿佛雀鳥的尾羽。
太脆弱的事物,極容易讓人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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