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情侶走了一對又一對。
梁方不動聲色地把又一杯長島冰茶往對面推。張森慢吞吞地，很聽話地，含住吸管。
“我好像有點喝多了。”總裁聲音難得軟下來。
“我也是，都快要吐了呢。”但梁方臉色不改，聲音清晰，就好像完全沒喝過一樣。他好整以暇地看總裁。
如果有人一直留意著他們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邊會有一幕多么可怕的場景：原本那個一進來時柔弱的、順從的小男生，那個要點巧克力奶的男生，明明是軟萌乖巧的。現(xiàn)在整個人卻換了另一種氣場，是審視的、居高臨下的、不怒自威的，用與他外表極為不符的眼神看著對面。
約摸是坐得累了，梁方才抬了眼，叫waiter來，服務(wù)生一通小跑。梁方拿出一張黑卡結(jié)賬，而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后，一輛蘭博基尼停在mix門口，進來一個穿著非常規(guī)矩且價格不菲西裝的人，吸引了全酒吧人的目光。那人走到梁方卡座這邊，鞠了躬，看到張森后皺皺眉，打算把爛成一灘泥的總裁扶起來。
梁方給了一個眼神，保鏢會意，就站在一邊了。梁方屈下身子，彎下膝蓋，把張森背在身后。
“小梁總，這……”保鏢小聲說。
梁方?jīng)]有理會保鏢，往車的方向走，保鏢便跟在身后了。
張森看著身材很好，其實是多年來精于鍛煉，嚴(yán)于律己的結(jié)果，只是最近苦于提案，偶有松懈。但梁方能感受到張森的腹肌在自己后背壓得密實。
“梁方，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你跟哥說句實話，蘇凰到底有沒有艸過你？”
“他敢。”
保鏢不忍卒聽，慢了幾步，離開他們的視線。
“梁方，哥跟你說哦，你男友不稱職。”張森迷迷糊糊地?fù)Q話題。
“嗯哼？”梁方問。
“否則怎么肯讓你跟著我來mix？”張森喝醉了也不忘反問句。
“就是他才愿意我來mix。”梁方低笑。
“艸，你男友是傻逼。”張森自顧自地嘟噥。“你都快紅了，他也不寶貝你，你太好拐了。”
梁方：……
上了車，梁方指揮司機：“去蓮花池。”
總裁坐在一邊，腦袋耷拉來耷拉去，梁方實在看不過眼了，才扯過他的頭發(fā)來，把總裁腦袋薅到自己的雙腿上。
如梁方所料，張森依舊是睡著的時候比不睡著要可愛多了，當(dāng)那張嘴停止叭叭叭，世界安靜，美男溫順，他額前的發(fā)絲都看著很好摸。
“方圓小區(qū)，三棟三單元三樓三號。”抵達目的地，梁方跟車裏人說了一聲，隨從們就跟上來了。沒有人問梁方怎么會知道他家地址。
“王姨。”梁方進了屋，主動和保姆打招呼，然后徑自背著總裁去了臥房。
張森被折騰醒了，任梁方給自己脫鞋。
倒還知道繼續(xù)之前的話題：“趕緊分了吧。你這小孩沒見識。”
“還什么實質(zhì)性關(guān)系。煮nm牛奶，餵他shi。”
梁方終于不能再容忍張森再這么說下去了。
他伸出一只手，抵住總裁的嘴唇，低低笑著說：“牛奶還行，可不能給你餵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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