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然伸手去搶酒壺，十一早有準備，高高將酒壺舉起。
季姜一擊未中，在心裏量了量他與自己的身高，再加上他手臂的長度。
她認命了，坐下來夾了一口筍干咬的啪啪響。
十一默默放下酒壺，他覺得自己就是她嘴裏的筍干，得罪大長公主離粉身碎骨也不遠了。
“你一直跟著我們嗎？”季姜又夾了一口筍干，沒好氣地問他。
十一看著那筍干，心裏一驚，默默回話。
“出宮就跟著了，陛下擔心您安危。”
季姜瞥他一眼，“那我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倒是誠實的很，季姜又問，“那你喜不喜歡之桃？”
“不喜歡。”
他一臉平靜，仿佛是說著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果然。季姜心裏一沈。
那個傻姑娘，若是知道了，不知該哭成什么樣。
“那你以后離她遠點，別招惹她。”
她語氣不好，人都是護短的，更何況之桃與她一起長大，與姐妹無異。
“好。”
他應的干脆，季姜倒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這事他并沒做錯什么。
“我不是怪你，只是你若對她無意，就離她遠點別給她幻想。對你對她都好。”
他的語氣忽然低落下去，“我明白的。”
宋清知正帶隊在街上巡視，新帝登基，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他依舊是金吾衛將領。
那日她的話已給了他答案。
本來就是癡心妄想，夢也該醒了，只是每每巡視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尋她的身影。
她此時應該在宮裏，怎么可能會在這兒，宋清知唇角微嘲。
“老大老大，你猜我看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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