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和三萬，差的何止是一個數(shù)量級，真言之神弱到看不清他的謊言的緣由不言自明。
大主教亞當嘲諷道：“就算信徒減少，至少我們沒有去偷別人家的信仰之力。我們的神也沒有被暗算至長眠不醒，要是沒有小情，您這位偉大的神恐怕還不能開口說話。”
虞嶠臉色一變，正要反唇相譏，但謝情已經(jīng)不耐煩了，他敲了敲桌子：“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什么你們答什么，我沒有允許你們不要開口說話。”
沒有人反對他的話，不知不覺之間，即便是和三個神明在一起，謝情也隱約處于一種所有人都認可的主導地位中。
“光暗之神大人，您的詛咒是誰下的？”
光暗之神：“一位沒有信仰的人，他沒有信仰，所以無所畏懼。”
真言之神道：“信仰會在人的心中投入陰影，只要他有信仰，無論他信仰的是誰，他都會認可神明的存在。”
秦沈：“但對于一個不信仰神的人而言，雖然我們存在，但我們卻并不存在。”
光暗之神：“也就是說，他并不是唯物主義，也并不是所謂的無神論者，他是一個從根本上否認我們存在的偏執(zhí)狂。所以我們無法明確描述他的外貌，他對我們是未可知的。”
“什么意思？”
“我被繞暈了。”
“不信仰神應(yīng)該就是唯物主義和無神論者吧。”
“為什么只要信神他們的力量就有用啊。”
“老婆，能不能解釋一下？”
謝情輕輕敲了敲桌子，聲音平緩溫和，像潺潺清泉流進了人們的心裏。
“真正的唯物主義并不是絕對否認神和鬼的存在，如果有確切的證據(jù)能夠證明神明和鬼存在，那一個真正的唯物主義者會主動驗證它的真?zhèn)危⒏鶕?jù)驗證來調(diào)整自己的認知。
“而所謂的無神論者，是由于無信仰和無證據(jù)證明神存在，因而否定神明存在。
“兩者在主張神不存在的時候，都是因為無法驗證神確實存在，因而認為神不存在。但現(xiàn)在至少存在三個神。
“他既然能詛咒光暗之神，說明他至少客觀上承認光暗之神作為物質(zhì)存在于世界上，但他并不承認光暗之神是神，也許在他的眼裏，光暗之神就是一個力量比較大的人類，類似于道教裏修煉過會仙法的人。”
謝情說完自己的見解，秦沈輕輕點頭，道：“就是這樣。”
謝情又察覺到一個與他先前所想并不一致的地方。
被他放棄掉的主線任務(wù)三個分支的內(nèi)容就是選擇三位神明中的一個，幫助他完成神降儀式。謝情本以為三個神明應(yīng)該很在乎自己的力量，他們應(yīng)該是爭奪亞恩烏其爾之力的對手。
但從三人的表現(xiàn)而言并非如此。
光暗之神說起詛咒他的人時并沒有什么情緒，秦沈和真言之神也差不多，秦沈說他不在乎力量消亡，只是不希望消亡是有人惡意捕獵信徒造成的。
他認為秦沈說的是真話。
“你們?nèi)齻€人是不是都不想要亞恩烏其爾之力？”
秦沈聳聳肩：“當然不想要，我們都很懶散，成為神需要時時回應(yīng)信徒的禱告，這可是一份非常忙碌的工作。”
光暗之神：“有了信仰才有了我們，我們并不是自愿成為神明的。”
謝情：“傳說你們是亞恩烏其爾的神仆，這個傳說也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秦沈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亞恩烏其爾，對他也毫無了解，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他會讓神力降臨在我們?nèi)齻€中的一個身上。”
謝情：“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秦沈忽然楞住了。是啊，為什么呢？
光暗之神冥思苦想：“為什么？”
真言之神喃喃道：“對啊，為什么呢？”
謝情：“虞嶠，你是怎么想到要和格羅赫女王合作的？那本《宇宙妖獸大全》是誰給你的？”
虞嶠的臉變得空白：“我……我想不起來了。”
好極了，問了半天，什么都沒問出來。
“圣日在哪天？”謝情問。
“后天。”
“怎樣才能獲得神降的資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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