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順其自然？
怎么聽上去在擺爛？
宋停云解釋道：“意思就是, 順應當下輿論發展，根據情況隨時調整安排。”
“好吧。”
對付衾來說，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
她也懶得糾結, 又坐了一會兒。
期間宋停云一邊吃飯一邊還認真聽著會議內容, 偶爾也會開麥說上兩句。
付衾聽得昏昏欲睡，她晃了晃腦袋站起身，趁著宋停云關掉麥后說道：“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晚飯見。”
付衾點頭, 又從窗戶那邊原路返回了。
不過這次她跳下樓的時候，樓下正好有兩人路過, 其中一人被付衾突然從上躍下的身影嚇了一跳。
“謔！哪來的人？”他驚呼道。
付衾側頭看了一眼, 兩人中紅發碧眼的女子是宋停云的副官余霜, 另一個被嚇了一跳的灰發黑眼的男子她沒見過，估計也是巡查隊伍的一員。
她站起身，雙手插兜，正要離開，就聽被嚇到的那個男子喊道：“等下！”
余霜雖然沒有說話, 但自從付衾跳下來后，她的眼睛就一直鎖定在付衾身上。
付衾站定, “有事？”
“你是誰？為什么會從招待所樓上跳下來？你剛上去干什么了？”男子問道，語氣并不算好。
付衾表情不變：“我干什么關你什么事？”
見付衾不配合, 男子惱了：“這裏現在住的都是軍部巡查隊成員，當然關我的事, 你最好說話註意點, 小心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旁的余霜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子看著對方不認可的表情, 撇了下嘴, 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余霜這才再次看向付衾，一本正經地道歉道：“抱歉，我的同事說話不太好聽，請你不要介意。”
“餵！”男子在一旁抗議道。
又被余霜瞪了一眼后，他干脆撇過頭去，不再看向二人。
余霜轉回頭，又朝付衾問道：“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說這話時，雖表情不變，但余霜的眼神卻不由自主洩露了幾分小心翼翼。
說完，她似乎覺得直接問別人名字不禮貌，又自我介紹道：“我叫余霜，是這次軍部派遣的巡查小隊一員。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付衾定定看她，見對方確實沒有惡意，這才說道：“付慈。”
付衾剛說了一個“付”字時，對方的眼睛刷得亮了起來，但聽到“慈”這個字后又迅速暗淡下去。
但余霜仍是問道：“你是軍校的老師？”
“嗯。”
“好的，打擾了。”
見對方沒有問題要問了，付衾直接離開了。
等她走遠，一旁的男子問道：“你就這么讓她走了？”
“那你要怎樣？”余霜靜靜反問他。
“至少問清楚她進樓干了什么。不走正門偏偏要跳窗，鬼鬼祟祟的，萬一有什么企圖怎么辦？”
“她是軍校老師，你覺得她能有什么企圖？”
“軍校老師又怎么樣？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這個時候跑來這裏是要干什么，萬一是想對我們不利呢？”男子反駁。
余霜見他越說越離譜，打斷道：“夠了，你要不放心就去告訴元帥，讓元帥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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