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糙理不糙。
成年人就是這么現實。
姜妙說：“我擔心我爸媽知道……”
蔣佳欣覺得她杞人憂天：“想多了。你們那圈子能有多大？還能涵蓋老年人的交際圈？”
姜妙被她說服。
掛了電話，她回頭就給李堯風回了信，同意參賽。
李堯風：【想好了？】
姜妙：【想好了】
李堯風：【要露臉的】
姜妙：【怎么，我的臉還不夠上鏡？】
李堯風笑，確定姜妙是真的想參加了，不是為了他牽強附會。
他打字回：【夠】
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反反覆覆閃爍，他饒有耐心地等待，他遞了個鉤子，他想看看她會回什么。
過了會兒，塵埃落定。
姜妙回：【你也不賴】
李堯風笑了。
十一節假日過后，白天看直播的人少了，姜妙也過起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日子，唯有晚上和李堯風的雙排直播固定不變。
葉皓把他們三人拉個群，十月中旬的時候，終于最后一個人進群了。
人一齊，葉皓抓緊時間敲定了面基時間和地點。
時間定在第二天下午四點，吃完飯也不會太晚，回去直播的時間綽綽有余。這都是葉皓計算好的。
姜妙和李堯風先在公寓大廳碰頭。
李堯風開車，載著她一起去面基地點。
上車后，姜妙系好安全帶，問他：“你和葉皓熟嗎？”頭回見網友，姜妙心裏多少有點小緊張。
“熟，我大學室友。”
姜妙這下放心了，問：“人怎么樣？”
李堯風不答反問：“你是問長相還是性格？”
姜妙壞心眼道：“性格我已經知道，我是問長相。”
李堯風悠悠地哦了一聲，睨了她一眼說：“那他長相可能不符合你的審美。”
姜妙不甘落下風，她說：“你怎么知道我審美？”
李堯風笑了聲，輕輕渺渺的，落在空氣裏：
“你說呢。”
失策。
忘了他手上有她的把柄，姜妙別開臉，佯裝無事發生地看向窗外。
李堯風等會兒見姜妙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斟酌解釋道：“沒糗你。”
“我知道。”姜妙回頭看向他，真說起來，其實這事上他們互有把柄在對方身上。
但她不想讓自己在他心中顯得輕浮，她認真道：“你是我第一個要微信的男生。”
“那巧，”紅燈停，他也扭頭看過來，“你是我第一個主動加的女生。”
說那瞬間心跳沒加快，那是假的。好在她有個優點，就是害羞也不上臉，用蔣佳欣的話講就是她特能端著。
但其實她腦子早就發蒙了，她脫口而出道：“那感情好，我們都是第一次。”
說完就意識到哪裏不對了。
李堯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姜妙率先惱羞成怒：“你敢開口我就鯊了你。”
他低低地笑了聲。前方綠燈，開車。
一路無話開到目的地。
姜妙下車深呼了一口新鮮空氣。
李堯風把車停好，過去領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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