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被發現了自己的丑態，無燼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云今歌的視線，只是云今歌還沒動作時，他又主動縮回了手，嘲諷似的揚起了唇角。
“現在的我，更比不上你心里的那個人了吧。”
“無燼。”聽見他這么自暴自棄的語氣，云今歌眉頭緊蹙，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無燼，你和以前并無差別，只是你自己禁錮了自己而已。”
或許在旁人看來，深紅色的眼睛有些嚇人，但是見識過太多人事物的云今歌，根本不覺得這有什么，所以也不理解無燼為什么會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是嗎？”
無燼緩緩抬頭，對上云今歌真誠又泛著一絲心疼的目光，輕笑出聲，“從那以后，好久沒見到你這副表情了。”
這種將他當做唯一的親人，看到他受傷，就會心疼的表情，還真是讓他懷念。
只是，為什么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呢？
無燼的臉色忽然一變，躲開了云今歌的視線，看向車窗外，只留下一張側臉，“你都知道了吧，我做的事情。”
“嗯。”
對于無燼僵硬的轉移話題，云今歌倒是沒有在追問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快穿者們之所以被困在這里，就是為了將我引來這個世界，好讓我和主神空間斷掉聯系。而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嗎？”
“沒錯。”對于云今歌所說的事情，無燼供認不諱。
他目光遠視著窗外的風景，看著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們，仍舊不明白云今歌身為神祇，為什么要和這些低等生物混在一起。
“這個世界即將被毀滅，你愿意和我一起，奔赴死亡嗎？”
忽然轉頭看向云今歌的無燼，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與瘋狂，當初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是多么的快樂無憂，那么現在，就讓他們重新找回當初的快樂吧？
無燼的話，讓云今歌忍不住的蹙眉，無燼到底為什么這么肯定這個世界會被毀滅？
而且就算是毀滅，她身為神祇，也不會真的死亡，不是嗎？
那這一切的意義又是什么？
帶著諸多疑問的云今歌，剛想詢問無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時，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接吧，他們應該是告訴你壞消息的。”
無燼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打開了車門，在云今歌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消失在了原地。
云今歌見此，只能先皺著眉接通電話。
“什么事？”
“今歌，不好了，白澤城的公民全部陷入了昏迷！”
透過電話傳來的，是云景楓急切的聲音，顫抖的聲線中還帶著一絲無措。
“今歌，不是說投放了保護藥劑，就沒事了嗎？他們為什么會突然陷入昏迷？”
“大哥，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回管理局，讓副局備好直升機，我們現在就去白澤城。”
云今歌沒有安慰，也沒有解釋，直接給出了實施方案。
現在他們在這里猜測也沒用，倒不如直接去白澤城走一趟，說不定還能掌握點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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