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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生病（1 / 3）

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頂層，電梯門一開，只見小包在門口站著，手端著個裝滿水的大紅色還帶囍字塑料盆，這是他特地去超市選的最喜慶的盆。

盆裏面有一枝綠油油的柚子葉，道具十分專業(yè)，在程澍跨進門前，小包拿起沾了水的柚子葉在他頭頂上撒了好十來下。

程澍感覺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了，水順著他的頭發(fā)滴到肩膀上，衣服濕了一片，他不悅地說：“你要不全倒我身上得了。”

小包覺得這想法不錯：“可以嗎？”

如果可以，小包真的會全潑他身上。

程澍抬腳踢了一下小包的小腿，話語從緊咬的唇齒間蹦出：“你說呢？獎金還要不要了？！”

經(jīng)過柚子葉的洗禮后，程澍感覺自己被凈化過一樣……神圣，早上持續(xù)的胸悶也沒有了，身心舒暢。

柳安好在各個房間轉(zhuǎn)一圈，小包在程澍耳邊小聲說：“程哥，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天那個誰，所以你才啊哦——”

“誰？昨天有發(fā)生什么事嗎？”程澍眼眸陰暗，濃密又長的睫毛在下眼皮形成一片陰影，漆黑的瞳孔反射出小包的模樣。

小包上次看程澍那眼神是他演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正在肢解尸體，那段鏡頭被觀眾譽為最引發(fā)噩夢的鏡頭之一。

小包吞了口唾沫，撥浪鼓式搖頭，昧著良心說：“沒……沒有，昨天很順利，沒有誰，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程澍滿意地嗯了一聲，搬了新家，他整個人神清氣爽，他試著撥胡充的電話，提示音是已關(guān)機。

得，找不到中間商了。

最后兩天休息日程澍是在家看電影度過的，一幫好友輪番叫他出去聚會喝酒都不肯出去，在家宅的小日子別提多安穩(wěn)。

慶功宴當(dāng)天，傍晚時分小包過來接程澍去飯店，程澍穿一身簡單黑色常服，大明星標(biāo)配鴨舌帽墨鏡口罩，造型低調(diào)，這次的慶功宴不對外開放，不需要隆重打扮。

參加的人主要是片方幾位高層、導(dǎo)演、幾位主要演員私下吃頓飯，這樣值得慶祝的飯局裏少不了多喝幾杯，特別是大贏家程澍，每人過來敬一杯酒，加上那些高層和導(dǎo)演制片人好喝好玩，點的都是濃度高的白酒，程澍自己高興起來沒個度，到最后只能在小包的攙扶下走出飯店。

回到保姆車裏，車子還沒啟動，程澍歪著頭，呼吸裏全是酒精味，眼神迷離看向窗外，他在看過往的車流，突然看到馬路對面站著一個人，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兩人的視線不偏不倚撞到一起。

喝醉酒后視線模糊，程澍揉了揉眼睛再看，覺得那個人很熟悉，像誰來著？

膚色在夜裏白得發(fā)光，一頭長發(fā)束在腦后，眼尾上翹的狐貍眼要笑不笑，那雙眼睛是最具有標(biāo)志性的，程澍看到那眼睛便立刻想起來是誰。

是金鶴獎那天幫忙化妝的入殮師——姜有年。

程澍整個人清醒了，眼睛噌一下發(fā)亮，兩天前胸悶的感覺又卷土重來。

街道上一陣猛烈的妖風(fēng)刮過，塵土飛揚，路邊的單車吹倒了好幾輛，有些行人都站不穩(wěn)腳。

而姜有年卻依舊屹立在原地，頭發(fā)有條不紊扎在腦后，長度未及的碎發(fā)在臉頰邊掃蕩，晚上的天氣有點兒涼爽，他穿著一件黑色長風(fēng)衣，一手插在兜裏，一手垂在身側(cè)，衣擺被涼風(fēng)揚起。

修長的身影豎在路邊寂靜的角落，他就像與這個世界無關(guān)，眼睛盯著這個世界最閃耀的一顆明星。

保姆車的車窗是單面鏡，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可那人為什么好像能透過一層黑色玻璃看到裏面一般。

程澍被他盯得心裏發(fā)毛，那一瞬間，感覺那位姜有年真有可能不是人。

這時一輛車在姜有年前面路過，期間不足一秒的時間裏，那角落便空無一人。

程澍恍了神，定睛再看，沒有人。

眼花了嗎？

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開車的小包心情很好地哼著歌，程澍捂著胸口，胸悶的感覺還沒散，懷疑是喝太多酒導(dǎo)致的，甚至還會心跳加速，他目光迷離地問道：“小包，一只鬼，不，一個「人」通常在什么情況下會纏著另一個人不放？”

“嗯？你被人纏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有私生飯？”小包看后視鏡，看開有沒有追車的粉絲。

“不是，我一個朋友。”程澍在無中生友。

“嗯……有很多原因啊。”小包想了想：“比如太愛他，或者太恨他，如果我纏著別人的話，那一定是那個人欠我錢。”

程澍想到姜有年也是自己的粉絲。

如果是愛，姜有年說過二刷他的電影，所以是個狂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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