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看著眼前的人，由于低頭而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發旋，可憐又可愛。他想，他對沈疏綺的感情也是覆雜的吧。如果……沒有如果，想到昨晚那個女生笑顏甜甜地躺在自己懷裏，軟軟地問他，他們是不是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有兩句話想和你說。”
沈疏綺抬頭望向他，心裏忽然有些不安。
“什么話？”
“第一句是謝謝你……”商陸低聲道。
鼻子有些酸意，沈疏綺望著商陸：“謝我？謝我什么？”
“謝謝你陪我走了這么久。”商陸想，原來這就是渣男的感覺。可以說走就走，說再見就再見，反正，自始至終在漩渦中的從來都是對方。
沈疏綺的眼眶紅了：“那第二句呢？”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第二句……”商陸的聲音更低了些，“第二句是我們到此為止吧。”他可真是個混蛋。
沈疏綺的肩有些微微的顫抖，原來有些事情，有些東西，一句到此為止是真的可以結束一切。
“我想要一個理由。”
商陸咬了咬牙，他開始后悔，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招惹沈疏綺。
“她向你要承諾了？你答應了？所以你來找我了？”沈疏綺眼睛通紅地問道。
商陸低頭沈默著。
沈疏綺讀懂了這沈默。
“我懂了，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沈疏綺緊緊地閉了閉眼睛，她從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
“對不起……”聲音隨著風兒傳到沈疏綺的耳朵裏，沒由來的，想起了那句“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呢？”
空氣依舊那樣濕潤，鳥啼依舊清脆，只是有什么改變了。
夜色深深，繁星點點，一室黑暗。
“你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沈疏綺睜著眼問身旁的簡十初。
簡十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初初你說，遇見他們究竟是人生中的幸事還是不幸呢？”
什么是幸事？什么又是不幸？是不是快樂就是幸事？痛苦就是不幸？
“或許我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論是幸還是不幸，都不是正確的答案。”
黑暗中，沈疏綺忍不住嘆了一聲：“要是我是哆啦a夢就好了，有了時光門，我就可以穿越回去……”
“穿越回去以后呢？你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簡十初閉著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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